在喉嚨裡,想要消除他的疑惑哪知被糖藕噎著,急的我心焦,卻是透不過氣來。
扯著他的袖子,撫著自己胸口順氣。
晏千山見此幫我倒了杯水,讓我喝了下去,他眼巴巴瞅著我一動不動。
我舒了一口氣,對著他說:“何來的逗弄?”
“五年之前,是我親耳所聞同你是姊弟一事。”我嘆息,“哪知原來你非晏家子弟。”
可誰知這句話似是出觸碰到了晏千山的逆鱗,他一下子湧上悵意,“是,我非晏家人,因而我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我心尖隱隱作疼,張了張口,道,“所以,也沒有我麼?”
我素來如此,咬文嚼字,但這僅僅侷限於對他人的話語咬文嚼字,而嚴於律人,寬以待己。喜好揣摩他人的意思,而常常反倒是多思多想,以為自己進退有度,實則卻是不小心拍到人家的馬腿上。至於晏千山這句話,我承認是我過於敏感,反倒使得他不知所措了。
無論如何,對於晏千山是否一無所有,我心中還是有所猜測,也覺得務必要證實一番,拉了拉他的袖子,道:
“小山,你隨我去一趟湶州。”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就要完結了覺得對不起大家QUQ
☆、第三十一章
九月末,薄衫罩輕衣。
“少爺、小姐,樓府到了。”車伕在外頭道。
我先晏千山下了車,走在他前頭,讓府門口的小廝進去通報。晏千山挨在我身後,抬起頭來瞅了一眼這牌匾,左手放在我右肩之上,我握住他的手,他卻是面色無恙,似是分明似是不解。
稍等了一會,小廝便告知我們可以進去。
我對樓府格局的熟門熟路,卻是讓小山小小地不滿,將我牽的手得更緊了一些。
樓夫人在佛堂外頭的小院候著我們,身旁的侍女將茶點端上。
她身後是蓊鬱蒼翠的叢葉,面色如白玉,秀雅端莊。
“夫人。”我輕喚她,而她稍稍頷首,乜了一眼我身後的晏千山,卻是有幾分恍怔卻又立馬恢復了原樣。
“這是小山,”我將小山介紹給她,“晏千山。”
“樓夫人好。”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他便是從前我與您提過的,晏家嫡子,”我張口,不知如何介紹小山,終究還是這般說道,“我教導過他幾年。”
小山唇角一淺,未說什麼。
夫人示意我們坐下,淡淡談了幾句,讓我們嚐嚐侍女拿上來的茶酥餅。
晏千山咬了一口,似是覺得味道不錯,便也讓我嘗一口試試。
“這是我方才做的,你們若是覺得能入口,就多吃些。”晏夫人笑著道,“聽聞前段日子鄄都受了疫情,阿禾你亦是有所感染,現下面色倒是不如從前紅潤了。”
小山聞言有些不滿,眸光微淡。
“多謝夫人關心,”我出語卻是意在安撫,“休息了許久,好得也差不多了。”
“但總歸是瘦了許多,之前給你做了件裳,也不知如今是不是嫌大了。”她笑著喝了一口茶。
我似是記起初次方來湶州時,夫人便是叫人替我量體裁衣,我說不必,侍女卻說:“夫人言,總有一日用得到的。”
距離上次一別,將近九個多月,從前這五年未曾給我,如今卻是拿了出來。
夫人讓侍女帶我去屋內試穿,而自己同小山呆在一塊。
我回頭望了小山一眼,他輕輕頷首,我遂隨了侍女進屋。
哪料到侍女拿上來的是一條大紅喜袍,我微微訝異,不解夫人究竟何意。
換上了緞面的正紅色嫁衣,繫上繡著綵鳳的塑帶之時,則發現衣袖身量稍微寬鬆了些,不過衣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