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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並不熱絡地問好。

“恆澤剛出門了,我想他是來找你……”杜媽媽的聲音還是那樣冷靜平和,“他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我希望這是他在B市最後的十幾個小時。”

餘微沉默,無厘頭地總結,杜媽媽真喜歡用“我希望……”這個句型。

“餘同學?”沒有得到回應,杜媽媽又叫了一次。

“我在聽。”餘微低聲說,“我只希望……他開心。”

她也是有希望的。

杜媽媽語塞,一會兒又說:“反正我和他爸爸都不允許你們在一起,今天他和你見面,我不會反對,就當是最後的告別吧。”

還沒等她再次回應,杜媽媽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就是為什麼她在校門口看見他時並沒有驚奇的原因。

而今,她摸著那紙張後凹凸不平的痕跡,想著他俊逸飄然的字跡寫著的那些話——要每天給我打電話;要按時吃三餐,早飯尤其重要;不準喜歡上別人;不準離開我——嗚咽幾乎就要破口而出。

杜恆澤提著烤好的東西回頭,見她蹲在路邊,慌亂地跑過來彎腰問:“微微?不舒服嗎?”

她抬頭看逆光中他焦急的臉,搖著頭起身。

在餘微家下面黑暗的樓梯口,最後一次戀戀不捨的擁抱與親吻,杜恆澤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還提著打包好的燒烤,挨著她的腿側,隔著單薄的裙襬燙得她微疼。

但她沒有說。只是抱緊他,貪婪呼吸著他身上清淡的沐浴露味道,想讓這氣息留得更久一點,或者……乾脆在她身上刻下痕跡。

“微微……”杜恆澤輕聲說:“上去吧,明天不用來送我了,乖乖睡懶覺。”

餘微重重點頭,可他只稍微鬆手往後撤,她就激動地再一次拽緊他。聲控燈因為他們糾纏的聲音亮起來,杜恆澤這才看清她的臉,劉海亂亂地趴在額頭上,眉峰微蹙,眼眶裡有溼意,緊咬著嫣紅的下唇……他哀嘆一聲,將她的頭按進懷裡,開著玩笑,“今天發現我的好處了?怎麼辦呢?有半年見不到……我國慶就回來看你好不好?”

餘微沒有出聲,手指纏著他胸前柔軟的衣料慢慢勒緊,差點讓他岔了氣。她再抬頭時,眼中已一片清明,只是墊腳湊到他耳邊輕聲說的話並不像清醒的人會說的。

“你今晚不要回家好不好?”

杜恆澤呆住,掐著她的臉,退開說:“別發瘋了,上去睡覺。”

“不要!”餘微蠻橫地拉住他的衣角,堅定地說:“我今晚要和你在一起。”

杜恆澤咬著牙關和她對持,最終在她倔強的眼神中頹敗,低聲說:“那咱們去麥當勞。”

“麥當勞睡不好覺……”餘微不滿地撇嘴。

“要睡覺自己回家睡。”杜恆澤氣結,她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舉動完全是□裸的邀請與勾引?他姓杜不姓柳。

餘微拉著他的手搖來晃去,撒嬌的意圖很明顯,“最後幾個小時,看著你睡覺也不行?”

杜恆澤撲哧一聲笑,剛暗下去的聲控燈又亮起來,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挪揄地說:“哦?那你保證只是看著我睡覺?”

餘微點頭如掏蒜,他抬手用手背摩挲她光滑的側臉,“你可別後悔。”

雖然餘微抱著那啥的決心,打電話回家說今晚就留在學校時也很鎮定,但聽杜恆澤拿著手機和家裡人對話,她還是緊張。她只聽見他說:“我今晚不回來了。”

“我知道。”

“不會遲的,我明天七點就回來提行李。”

“好的,謝謝爸爸。”

原來接電話的是他爸爸,不過他爸爸知道就等於他媽媽知道,那麼那位精明的母親一定能猜到他是和她在一起。一瞬間,餘微有一種犯罪的快感。

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