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卻厲聲說:“這麼熱的天,成天往外跑幹什麼?”
更讓他奇怪的是平時不管事的父親也開始講一些不著邊際的故事,主題思想無外乎兩個:年輕時的衝動將來一定會後悔;男子漢應該以事業為先。
去大學報道的日子被他一拖再拖,最終訂了九月十三號的機票,九月十二日,週五下午,杜恆澤在中師校門口打轉,放學的人流散去了許久,他才看見餘微慢條斯理地走出來。
他想和往常一樣,走過去拉她的手,敲她的腦袋,問她:“你為什麼這麼慢?”
但是今天……也許是因為即將到來的離別,也許是因為她看見他時並無驚喜反倒傷心的臉,更離譜點,也許是因為她身後血紅的夕陽,他一時啞口無言,一種無名的情緒讓他本就失落的心更加沉沉往下墜去。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其實大家可以看出,我還是很親媽的。
兩個人暑假過得多甜蜜呀。
今天大家是不是都出門逛街了呢~~可悲的我,被作業纏身T T於是我更新完繼續作業之……
Chapter 32
最後還是餘微率先笑出來,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說:“你怎麼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語調輕快得好像剛才他看見的那個傷心的表情是幻景。
杜恆澤點點頭,神經質地問:“我的手機號碼你能記住吧?”
餘微無奈地又背了一遍,他讚許地點頭,又從衣兜裡拿出兩張作業本的紙,餘微探頭過去看,難以置信地哀叫:“杜恆澤!你今年幾歲?!幼不幼稚啊!”
杜恆澤一本正經地給她展示,嚴肅地說:“我寫得很認真……你看,有兩份,一份你貼在寢室書桌前,一份貼在家裡臥室。”
餘微無語極了,那紙上面寫的是日常生活注意事項,和她答應過要做到的事情。
餘微接過來,杜恆澤不愧是理科生,條條款款列得清清楚楚,而且是用手寫的,或許是太用力,背面還有凹凸的痕跡。最後一條寫著“不準離開我”,餘微心裡一陣難受。
杜恆澤在她面前本就是說情話的高手,這天面臨離別,卻逼著她說了好多肉麻的話,不外乎是表衷情訴決心,糾纏到晚上十點,他終於送她回家。
九月的晚風已經微涼,街邊還有個別的燒烤攤子,穿著家居服拖著拖鞋的居民零零散散地站著等,孜然的味道隨著小股小股的煙飄在他們鼻息間,餘微沒頭沒腦地問:“北京有燒烤嗎?”
“肯定有吧。”其實他也不太確定,他沒去過。
“多半沒咱們這兒的好吃……”餘微腹誹道。
杜恆澤贊同地點頭,她又問:“恆月那邊有燒烤嗎?”
“沒聽她說過……”又經過一個燒烤攤,杜恆澤笑道:“你眼睛都看直了?想吃?”
餘微搖頭又點頭,杜恆澤摸摸她的臉說:“你在這兒等我。”
其實她並不是很想吃東西,只是在想,他好像挺喜歡吃燒烤的,去那邊要是吃不到會不會不習慣……他好像挺喜歡她的,以後要是看不到她是不是很傷心?
他傷心時會是怎樣的臉呢?
想象不出來。
因她記憶裡只看過他的憤怒、他的懇求、他的甜蜜、他的溫柔、他的認真……獨獨沒有看見過他傷心。連她最初冷淡他的那段日子裡,他也沒有在她面前展露一絲一毫的傷心,頂多只是失落。
杜恆澤撿完她慣常吃的幾個小菜後回頭對她笑了笑,餘微揮手回了個笑容,然後就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發呆,一會兒,她又伸手進包裡摸那兩頁紙,撇撇嘴慢慢蹲下身。
今天放學後,她回寢室整理東西,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頭的聲音她雖然只聽過兩次,卻印象深刻,因此在第一時間她就挺直了脊樑禮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