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很難明確去回應這種話,因為她只感覺到範群止乎禮的友誼,雖你大家都說他喜歡她,但她感受到的仍沒有那麼深刻。
這時,又一群用餐的學子湧入餐廳,有點喧譁,令她倆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一群少女正圍著一名男子笑著,而那名男子,正是範群,嘰嘰呱呱的日語教人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麼。
羅紅看了良久,不禁疑惑著他從容的行止,與他相識近一個月,他已漸漸不會在她面前出糗,慌張的神情也因漸漸熟悉而趨於鎮定,但有時不免仍會表現出呆滯的眼光——一如他常盯著她出神;她以為他是那種面對女性時會表現得很羞澀的男人。不過此刻看他在眾女子環繞下依然自在,想來她是料錯了。
但她真的不明白這種不同是為什麼。
平常他都是直接送她回家的,但今天並不。範群將車子駛進一幢大樓的停車埸,才對她道:“願意上去坐一下嗎?”
“你住的地方?”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羅紅看著他,總覺得他眉宇間的陽光被鬱氣佔住。
他點頭。
“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與你聊一聊,離學校最近的地方就是我的住處。可以嗎?”
她點頭,只是疑惑他要與她聊什麼。
他住在五樓,一間約莫三十坪的公寓,兩房一廳的格局讓空間顯得寬敞。坪數頗大的臥房內,以一面頂到大花板的書牆區隔出一方工作空間,電腦、書桌等一應俱全,站在玄關處,便可把整間屋子的建構看得明白。他的公寓屬開放性的設計,三面採光使得這種開放性設計更顯明亮,與他的人很像,坦誠且爽朗,卻也有著沉蘊的氣質。
她坐在淺藍色的沙發上,範群已端來點心與熱茶,與她隔著茶兒對望。
他沒開口,她也就低頭啜飲起清茶。總覺得他的表情有絲凝重,像在生氣,又像是在心煩。這種情緒是逐漸累積的,三、四天以來他的笑容漸漸少了,她不是不知道的。如果說朋友有互相安慰的義務,那也得讓她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一個人。
範群是她的第一個朋友,許多經驗的累積都來自他的授予,她不如道該怎麼做,只能等他開口。
“這星期學校來了一些日本大學生,主要是來做友誼交流,你知道我們學校與日本亞細亞大學結為姐妹校,常會互相派學生往來,系主任派我招待他們,所以我近來在忙他們的事。”範群耙了耙頭髮,有點沒頭沒尾的說了起來,即使明白羅紅根本不需要他交代行蹤。
也——不在意,但他就是想對她說,想讓她明白自己不是外人所傳的左右逢源、好不風流快活。
“羅紅,有關於我的流言,你聽了有什麼想法?”他矛盾的看向她,希望她在意,又希望她不在意。
羅紅搖頭。
“我沒聽過什麼流言。”
是呀,她是個安靜的人,同學間不熟的,就不會硬捱過來說小道訊息,但……她看過他與一大群女生走在一起不是嗎?而且還好幾次。為什麼她連基本的好奇心都沒有?就算她完全不喜歡他,總還有朋友之誼吧?
“那對於看到的呢?看到我與女孩子走在一起,你會覺得我很花心嗎?”
“你沒有女朋友。”她說著:“與一大群男孩或女孩走在一起並不能被指責為花心或什麼的,何況你沒有妨害風化的行為,你為什麼要給自己定罪呢?”他的表情太凝重,她覺得他似乎過於小題大作。
“我擔心你誤解。以往我不在乎外人給我什麼評價。”他不知該對她的淡然高興或沮喪,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想要強求什麼……不,其實他是明白的。他希望她能對他有多一點的注意、多一點的在乎,比朋友之情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可是冀求的心口有個無底洞,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