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成立於一九八六年。考慮到埃蒂和蘇珊娜來自不同的年代,所以這裡的Harpo可能兩種意思都有。』開演了。”埃蒂這句爽快的玩笑足以讓蘇珊娜笑起來。然後,洞內終於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洞外的大風嗚咽,還有從底凹-託阿傳來的微弱的音樂,再有便是天邊彷彿碎骨滾動一般的隆隆雷聲。
五分鐘後,錫彌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卻像個不知身在何處、為何在此、又如何到達這裡的人一般茫然四顧。最後,他的目光落定在羅蘭身上,終於,他那可憐而倦態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
羅蘭也回報給他一個微笑,並伸出手臂,“你能來我這兒嗎,錫彌?來不了,我就過去擁抱你,一定的。”
錫彌四肢撐地地爬到薊犁的羅蘭跟前,灰撲撲的黑髮垂在眼前,他將頭倚靠在了羅蘭的肩頭。蘇珊娜感到淚水刺痛了她的雙眼,於是將視線移開。
2
沒過多久,錫彌就能背靠洞壁坐起來了,腦後和背後墊著原本蓋在“蘇希巡航三輪車”上的搬運用毛毯。埃蒂遞給他蘇打水,但泰德建議喝白水更好些。錫彌一口氣喝完了一整瓶佩瑞爾,又接著喝第二瓶。泰德在喝罐裝諾茲阿拉;其餘的人都在喝速溶咖啡。
“真不知道你怎麼能忍受那玩意兒。”埃蒂說。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這句話好像是個女僕親吻奶牛時說的。”泰德這麼答。
只有羅德里克之子什麼也沒喝。他還躺在原處,靠近洞口,雙手緊緊捂著雙眼。還在微微發抖。
泰德趁錫彌喝兩瓶水的間歇為他做了一番體檢,搭了脈,看了口腔,還用手指按了按他的腦殼。每一次他問起錫彌是否受傷,錫彌都莊重地搖搖頭,接受體檢的過程中,他依然直直地凝視羅蘭。泰德檢查完錫彌的兩側肋骨(“有點癢,先生,就是有點癢。”錫彌微笑地說),這才宣稱他完好無損。
近旁的一盞煤氣燈正好將最強光打在錫彌的臉上,因而埃蒂可以非常清楚地端詳那雙眼睛,心中暗自揣度:他這謊撒得都能得總統品質獎啦。
此刻,蘇珊娜正把一捧新鮮的雞蛋粉和玉米雜燴牛肉混合起來。(燒烤盆又說話了——“來一點,嗯?”語氣甚為歡欣鼓舞。)埃蒂的視線轉向丁克·恩肖,說,“想不想趁蘇珊娜做飯菜的時候和我出去透透氣?”
丁克瞥了一眼泰德,後者點點頭,他便轉回來對埃蒂說:“如果你想,那就走吧。今天早上我們還有點時間,但不是說可以用來浪費。”
“我明白。”埃蒂應道。
3
風越來越猛烈了,但空氣竟沒有因此而更新鮮,反而更腐臭了。有一次,還是在高中時,埃蒂去過新澤西一家煉油廠做實地考察。至今他都覺得那裡的味道是他有生以來聞過的最噁心的;兩個女生和三個男生都吐了。他還記得實習活動的導遊哈哈大笑地說:“你們就記著這是鈔票的味道吧——會有幫助的!”也許沛思石油氣公司仍然佔據惡臭排行榜的冠軍地位,僅僅因為現在他聞到的味道還不算太濃烈。不過既然說到這個,似乎有什麼跟沛思石油氣公司相關的東西讓他覺得很熟悉?他不知道,這也許沒什麼要緊的,但確實很古怪,在這裡記憶總是會閃回。只是“閃回”得不太對路,不是嗎?
“回聲,”埃蒂喃喃自語,“就是回聲。”
“你說什麼,哥們?”丁克問。他們再次站在小路上,俯瞰遠處的藍色屋頂建築群,以及亂成一團的停運火車車廂,還有看起來完美之極的小村子。是很完美,只要你別去想圍住小村子的是一排三股電線網,其中有些高壓段落,一碰就會被電死。
“沒什麼。”埃蒂應了一聲,“這是什麼味道?知道嗎?”
丁克搖搖頭,但伸手指了指封閉式獄舍的後方,那個方向可能既不是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