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們就是世界的。
這才是中國的自信,當然這也可能只是夢想。但是我們今天的夢想之所以不同以往,是因為即便睡夢中我們的嘴角都掛著微笑。
希望奧運後我們都能好好伸個懶腰,因為大家嗓子都喊啞了,太興奮,也太累了。平常心態是多麼幸福,這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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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啟示錄:取捨與毀滅後的重生(1)
八萬條生命與公民社會的建立、民族精神的再生
2008 年的一場地動山搖,徹底改變了巴山蜀水之間的一處經緯,瓦礫間八萬多的冤魂驚醒了一個民族的精神。無數人在感嘆生命脆弱的同時,開始以不同方式思考有與無、生與死以及取與舍的辯證法。這是終極問題,涉及迴歸和彼岸。
幾處斷想
2009 年,我在美國加州度假期間,恰逢生日,浩嘆虛度四十有六。是夜,朋友們舉杯同慶,皓月之下扶醉而歸,難免感嘆生命的意義。歸途中,朋友們說到多事的2008 年,說到30 年改革開放之際,廣東一帶人對思想解放的新解,以及精神上對春回大地的期待。朋友說,“*”中我們對富農手下留情,沒有像斯大林那樣喜歡從肉體上消滅農村的私有財產的擁有者。我說,不對,死亡和生存有精神和物理兩重意思。30 年前,這種人在中國生不如死;今天他們享受著體制和思想雙重解放下的再生。
似乎說遠了,不過人們的常規思維是有取才有舍,活著才能有希望;有所為而後才能有所不為。鮮有反其道而行之的。大部分人遵循先是進取、入世、獲得,之後才是幻滅後的捨棄,以及出於無奈的出世。放棄是匪夷所思的,併為人詬病,而陶醉於名韁利鎖則讓大部分人津津樂道,不知老之將至。生命垂危時,這些人往往大徹大悟,但悔之晚矣。一位同事在為她父親治喪時,我送她一條簡訊:送人和被人送是我們每個人都無法迴避的。可惜,絕大部分人麻木不仁。流行的話是,活在當下。
2009 年5月,姐姐來北京開會,談到父母催其為老人家選墓址,黯然神傷地說:“老弟,他們如此豁達輕鬆地談論自己的歸宿,讓我很尷尬。”我開著車,在北京夜晚燈火繁華的街道上輕聲地交談著,耳畔是男高音帕瓦羅蒂的歌劇:《今夜無人入眠》。這位世界罕見的男高音C音之王兩年前死於癌症。我對大姐說,請一定為我在父母身邊留塊地方,我要將自己一半的骨灰安放在父母身邊,相伴到永遠。我們沒有說如何處置另一半。其實我內心是在思忖:另一半或者應該撒入江河湖海。寓意很簡單,生前很難忠孝兩全,首先要為國家盡忠,鞠躬盡瘁,死後才能為父母盡孝,先後入土為安。本來我就是父母生命的部分,涓流入海,是愛的召喚。傳統裡,國與家難分彼此,我更喜歡談論有國無家的公僕精神,我以此建立自己的境界。
世紀交響
人生的悲劇和更大的意義往往在於毀滅可以帶來新生。戰敗的德國和日本是兩個例子。毀於自然災害的四川汶川等地又何嘗不是,似乎這樣相提並論一時令人難以接受。生命的殘酷和生活的邏輯往往就是這樣首尾相通的。正義之師用鐵血把醜陋徹底消滅而後重建*和共和,成就了戰後兩個地區經濟強國和世界大國的地位。而一年前,一場超強地震把善良和無辜的人頃刻間送進地獄,天地失色,蜀地涕泗滂沱。但是奧運會開幕式上我們見到姚明身邊的小英雄,我們首先想到的是民族的希望。當心懷嫉妒,無法坦然接受一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30 年間迅速崛起成為世界第三經濟大國的西方媒體轉播奧運時,美國奧運轉播大戶NBC 廣播公司的聰明的攝像數次把鏡頭投送給姚明身邊的,劫後餘生並拯救了自己同學的小娃娃時,相信多數人會開始明白什麼叫前赴後繼。他們不明白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