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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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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是一國實力的硬性指標之一,但是競技體育只是一項指數,體育文化和全民健身的熱情與自覺才是國民素質的全面檢閱。這不僅僅是政府的事情和舉國辦體育的計劃經濟。時代變了,個性在自由地伸展。人如此,民族性也概莫能外。我們既然申辦了奧運,就要全方位展示自己的自信和自強。所以,體育是一國的精神面貌的體現,它是精神的外化和延伸。美式橄欖球就是一例,高大威猛,野蠻衝撞,類似群毆,亂中不失章法,看臺上山呼海嘯,與拳擊擂臺一樣。我們不能只看到人類動物性的攻擊和求勝的本能,還要看到一切都被提煉和昇華了,因為我們已經直立行走了幾百萬年。直立就是站立,站立就是尊嚴,尊嚴就是思考,有思考才能審時度勢,更加自信。就這麼簡單,就這麼難,二律背反。在中國,尤其如此。好在大家已經上路,改革開放不可逆轉,世界在看著我們。

順便提一下中國的足球,儘管這個時候談及足球是錯位的。我只是想說,宋朝有個奸臣叫高俅,官拜宰相。他之所以在官場上青雲直上根本不是治國有方,而是他弄臣的出身,而是他在宮廷裡施展了自己在街頭巷尾作惡少時學會的踢繡球的本領,博得了昏君的賞識,於是一朝選在君王側,後宮粉黛無顏色。現在,足球運動早已走出皇室的*,但是我們的男足還在花拳繡腿,扭捏作態。我們的歷史有許多齷齪的角落,不見天日,太令人難堪。但是,我們終要面對。

封建時代,歷代君王喜歡為人民做主,儘管他們是世襲的,或者是在馬背上拼殺出來的。他們說“我的歷史我做主”,別人休得無禮。但是,現代化是西學東漸,是精神的大融合,是空前的開放。歷史由人民做主。“秦時明月漢時關”的宮廷生活和宮廷禮儀已經家道中落,體育、足球也一樣不能倖免,它是人民的,更是世界的。我們不分膚色和語言,一同競技在五環旗下。體育強調一個起跑線,我們聽取唯一的發令槍。奧運村裡沒有酋長,部落文明的餘暉只在部分政客的心中。這是我對“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的解讀。

獎牌數量不能說明一切,讓我們看到冠軍光環以外的那些更加持久的價值和力量。我們的歷史有許多齷齪的角落,不見天日。太令人難堪。但是,我們終要面對。

2000 年悉尼奧運會時,一位肯亞選手在東道主的資助下囊中羞澀地趕來參加游泳比賽,有意思的是,五個月前他剛剛開始學習游泳。就這樣他無所畏懼地趕來參加世界最高水平的游泳競技。他,當然被遠遠地甩在後面。但是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在場的所有東道主觀眾都在用真誠的掌聲鼓勵他前行。這是顧拜旦精神的原教旨體現,催人淚下:重在參與。世界性、參與性,以及超越自我,這是我最看重的奧運精神,它檢閱我們的民族襟懷和境界,看我們是否成熟和大度。

物質與精神,道德與價值,我們在重建。這就是現代化。人的現代化和體制創新是檢驗中國是否是強國的根本標準。世界在看著我們。俯仰自由,意氣風發,當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