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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家用。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於是秀就又求了隊長,想利用場裡的空地種種雜糧,隊長點點頭默許了,隊上其他的人是享受不到這種優待的。在那個年代有權就能決定一切,普通人的生活都是一樣難過,哪一家不是過得很清苦,有時領導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隊長很希望能夠每天秀都來求他,他可以近距離看看秀。只要秀站在他的跟前他那彎著的腰才會伸直,眼睛一時一刻不離開秀的胸脯,看著她一起一伏,真想扒掉秀的衣服,看過夠。秀通常和別的男人單獨說話時,總是低著頭,望著腳尖,不敢正視男人們的眼睛。男人們單單就喜歡女人這種羞羞答答的樣子。秀感覺到隊長鼻孔的氣流變粗了。清了清嗓子說:“那謝謝隊長,那我走啦,您要是要酒就支一聲,我給您送來。”

“你去吧。”隊長臨轉身時還要回頭看一眼秀,心想這個女人遲早是我的襠下之物。

秀得到許可就在水庫邊開始開荒地。果園場的土壤較為特別,雨天黃泥巴粘一腳,丟也丟不掉;晴天黃土硬得挖都挖不動。秀每天放工以後,就會拿起鋤頭挖上一個小時。冬天一直沒有下雨,天一直是乾冷乾冷的。地挖得很慢,沒有什麼進展。地裡的絲茅根長的很茂盛,挖一小塊,就會挖出一大堆絲茅根,孩子們都搶著拿去吃,因為它很甜。

家裡的勞力只有大兒子海濱能夠幫上忙,他每天一放學就放下書包,幫媽媽挖地。秀的大女兒就負責做飯,通常是秀將一家人要吃的米事先準備好,晚上都是吃稀飯,加早上在隊食堂買的饅頭,一碟鹹菜,一餐就這樣解決了。大女兒海曼回家以後將鍋裡的水燒開,再將米到在裡面煮開,米也鬆散,再小火煮,一鍋粥就熟了,蓋上鍋蓋。到全家人吃時稀粥也變成幹粥。全家人呼呼啦啦來個底朝天。三兒子海天和小女兒海蓮就幫秀將土裡的絲茅根理出來,兩孩子邊理邊吃,滿嘴是土。秀也沒有心思管得了那麼多,一個勁挖,每一鋤頭下去振得秀的骨頭都要散架。汗水已經溼透了衣服,秀只穿著單衣。

第三章 酒女人(3)

挖了一陣子,秀的腰痠得厲害,她用手扶著腰,好不容易才伸直,回過頭看看自己今天挖了只有一米左右,兩個孩子乾脆坐在地裡,滿身的土,旁邊堆著大堆的絲茅根。秀便叫道:“海天、海蓮回家去,看看姐姐飯做好沒有?”兩孩子聽可以吃晚飯,一溜煙就跑了。秀又看看大兒子說:“海濱,也別挖了,你手都起泡了,再挖等一下手連字都不能寫。”海濱畢竟懂事,還低著頭挖。這孩子言語少,他可能懂得媽媽的辛苦,讀書又很用功,幫做家務又是不錯的幫手,秀很是疼愛他,自己的男人不在家,也只有靠他來幫幫自己。

冬天的天黑得早,轉眼功夫,最後一絲晚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股股寒風吹過來,秀打了一個寒顫,她攏了攏吹散的頭髮,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起脫在旁邊的衣服,用手使勁地拍打著。海濱也停止挖了。望著近在咫尺的媽媽,說:“媽,爸爸什麼回來?”秀最怕孩子們問這個問題,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是脫離關係,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海濱,你爸爸在很遠的地方,過一陣子就會回來。”

“媽,你每次都是這樣回答我。”海濱很不高興,拿起鋤頭,頭也不回往家裡走。晚風中的秀很木然,自己確實每次都這樣回答孩子們,也確實沒有更好的理由向他們解釋,只有一次次受到孩子們的質問,又一次次搪塞過去。我又向誰訴說我需要男人的苦呢?

“媽,吃飯啦!”大女兒海曼在叫。

“知道啦。”

回到家,孩子們圍坐在飯桌旁,等著媽媽一起吃飯。孩子們的眼睛一個個盯著桌上的饅頭,只要媽媽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去搶自己看中的饅頭。孩子們永遠是那麼開心,永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