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大帝而已……嗯,不錯,確是這樣!……陳敬龍是與欺他軒轅之人為難,不是與整個暗族為難;我們背叛大帝,也並不是叛族狗賊!……這道理似乎說的通……不,不,是確實說的通、很說的通!”終於想通了這節,不由精神一振,興奮笑道:“陳敬龍,我們可以不用彼此仇視,確實可以!或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也說不定!”
陳敬龍喜道:“你不在乎背叛大帝麼?”
鮑茲笑容一僵,隨即眼中露出濃濃恨意,緩緩說道:“他知我成了廢人,便將我一腳踢開、再不理會,全不顧念我過去為他所出之力、所流之血;是他負我在先,我又何必對他死忠?哼,什麼狗屁大帝,不過是個冷血寡情的混蛋罷了;我……我恨不能殺了他,以洩胸中這口悶氣!”
陳敬龍見他如此憤恨,更確定他不可能再為入侵軒轅之事出力,更是歡喜;又問道:“你說可以跟我做個朋友;難道不再記恨過去我傷你之仇了麼?”
鮑茲微微苦笑,嘆道:“記恨什麼?我不辯是非,為虎作倀,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傷過我,也饒過我,恩怨抵消乾淨,不必再提!你我在半獸族相鬥,在軒轅戰場相鬥,如今又在暗族相逢;如此緣分,可算不淺,既不為敵,便已算是朋友,你說是麼?”
陳敬龍含笑點頭,道:“既然你當我是朋友,便可與我心平氣和的說話,不會再對我有所牴觸;看來解你心病之事,大有希望!”
鮑茲搖頭嘆道:“沒用的!我太過無能,以至殆笑軍前,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事實既不能改,我心結便永難去除;就算你開解,也沒有用處!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卻不必再為這無望之事白白浪費心力!”
陳敬龍恍然笑道:“我懂了。你這病,不過是因為鏞城之戰時中我詭計,丟了臉面,所以自羞自愧、心中鬱結而至,是麼?”
鮑茲遲疑片刻,悽然嘆道:“在兩軍陣前、眾目睽睽之下丟臉,我怎能不愧?我淪為眾軍笑柄,又豈能不羞?”
陳敬龍不以為然道:“你這羞愧,其實很沒必要!在我手底吃虧的暗族將領,很是不少,可不只你一個。與你地位相等的金宮騎士,如克羅斯、霍里弗曼、林克西亞等人,不都折在我手裡麼?至於比你地位更高的人物,如洛林侯爵,也折在我手裡,暗軍統帥,同樣屢屢遭我重挫;而比你地位低的普通將領,折在我手裡的更是數不勝數了。不是我自己吹噓,提起陳敬龍三字,哪個暗族將領膽敢小覷?又有哪個將領不是深懷畏忌?你在我手底略受挫折,又有什麼了不起了?哪個暗族人敢因此恥笑於你?”
鮑茲聽他這一番話,眼中漸漸泛起些神采,沉吟問道:“依你說,暗族將士,是不會恥笑我的?”
陳敬龍傲然笑道:“他們有誰敢保沙場爭鋒,穩能敵得過我陳敬龍?若不敢保敵得過我,又有什麼姿格恥笑於你?”
鮑茲緩緩點頭,沉吟道:“你說的有道理……”忽地一愣,又頹然嘆道:“就算我暗族將士不笑話,可……可軒轅軍兵把我看成白痴,必然笑我;我終究還是一個笑柄而己!”
陳敬龍笑嘆道:“你這顧慮,可更是多餘了!其實當時我手下軍兵嘲諷你的那些言語,都是我為了氣你,故意教的;他們並沒有真的瞧你不起。講老實話,我對你武力之強,頗存忌憚,不敢讓軍兵與你相對,所以當時才想方設法調你奔走,使你不至傷我將士。我避免與你正面交手之意,眾將士都看的明明白白;而能讓我深懷忌憚、儘量趨避者,又豈是尋常人物?我軒轅軍兵都料知你本領定然不凡,又有誰敢小看你了?”
鮑茲聽他說話,眼中神采漸盛,喃喃笑道:“並沒人恥笑我,是我多慮了!嘿,好極了,當真好極……”剛說到這裡,忽地笑容僵住,怔怔出神;過了良久,方長嘆口氣,精神又復萎靡,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