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拼車,去郊外。”
坐在耿祁庸敲著座椅煩躁的直翻白眼,“大哥,我趕時間。”
“不急不急,很快到的,要是有拼車的你還省錢了嘛。”
耿祁庸上下打量他一邊,眼睛往旁邊掃一眼,臉色不變,道:“我不著急,可是我媽著急了。”
司機大哥打著方向盤的手一個沒收住,車子往綠化帶滑了一下,眼睛看著後視鏡裡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年輕男人的面板越看越慘白,嘴角向上挑了挑透著一股子不懷好意的味道,再順著他動作著的手看了一眼,就看耿祁庸右手溫柔的撫摸著瓶子,輕聲安慰道:“不著急啊,不著急,很快就到了。”
司機盯著他,手心忍不住攥緊了,心跳的飛快,好半響沒敢吭聲,臥槽!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正好路邊站著一個穿著粉色長裙的女人,長長的捲髮披著,他想都沒想方向盤一打就要向她靠過去,耿祁庸皺起眉,不耐煩說:“你幹嘛要停這裡。”
司機笑了笑,“這不看看人家美女要不要拼車嘛,那個。。。。。。”
話沒有說完,耿祁庸往外看一眼,小聲說:“誰呀,沒看見啊。”
“就在前面一點,粉紅色裙子的,背影特別好看的。”司機搞不清楚狀況,腳下輕輕踩著剎車,有點遲疑的說。
耿祁庸看著司機那“你啥眼神啊有病呢”的眼神,惱怒的不行,狠狠的瞪視回去,“沒啊。”
司機勉強著說著“我真看見的,”腳下卻一踩油門直接衝過了紅燈,耿祁庸下車的時候看見他面色刷白刷白的,看了看耿祁庸背後福園的大門和旁邊開著賣紙香寶燭的小店鋪,連車費都沒收,嗖的一下飛快的竄走了。
耿祁庸看著空氣中黑色尾氣,愣了愣,“咦,好像玩大了。”
大清早的,墓園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半點人氣,耿祁庸多給睡眼惺忪的工作人員塞點小費,那效率蹭蹭的往上漲,看著墓碑上鑲嵌的相片,耿祁庸眯了眯眼睛,蹲在地上把紙錢紙旗袍紙洋裝並著手機小車銀行統統一把火焚燒殆盡。
這麼久了沒見你回來找過我,可見你對陽間沒有什麼眷顧了。
你這輩子沒有享什麼福,這回到了下面多給你燒些紙錢,讓你當一回富婆大款,錢不夠的給我託夢,別吝嗇著小費不給,多跟鬼差打關係,爭取早點投胎。
想了想夏淳說過陰間排隊艱難,耿祁庸想著是不是託夏淳他們走走後門。
天陰沉沉的,耿祁庸順著小徑慢慢走出福園,在他背後黑色的灰燼滴溜著風漩朝著他背後飄去,他若有所覺的回過頭,放眼看去卻見那黑雲壓頂,一塊塊墓碑立在地面,白色的,蒼茫的,滿目靜謐著像是醞釀著不詳的危機。
臨走出大門的時候,那拿了不少小費的管理員嘴角上揚,笑眯眯的朝他點了點頭,視線忽然後移,像是看見了什麼,臉上露出一個驚恐的神色。
62|3。20|家
耿祁庸狐疑不已,能露出這種表情除了欠下幾百萬的高利貸猛然看到拿著大刀追債的彪悍大漢之外,大概只有見鬼才會這麼著,想想背後全是一個又一個的墓碑,耿祁庸覺得背脊發涼,小心的問他:“你,看見什麼了?”
他皺起眉頭,眨了眨眼隱去自己的驚恐,一雙漆黑的眼睛裡便再也瞧不出什麼情緒波動,視線落到耿祁庸身上,語氣平平的說:“沒什麼,看見一隻烏鴉飛過而已。”
這樣的語氣簡直比不解釋還要糟糕,露出這樣驚恐的表情不知道會驚嚇到人麼,換成一個心臟不怎麼好的,現在就要掏藥瓶或者叫救護車了!耿祁庸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對方悻悻的後退一步,露出一個討好意味的笑。
耿祁庸沒有理會他,大步的走出福園,耿祁庸沒有背後眼理所當然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