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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你與新民一定要搞好關係,內部絕不能鬧原則性矛盾,有矛盾並不可怕,但絕不能因矛盾影響法院工作,如果院長之間鬧矛盾,幹警們會怎麼看?我知道你在猜測這個寫告狀信的人是誰,你也不用去猜測了。昨天秦書記一說我就猜測是新民,晚上我打電話問了新民,新民開始不承認,在我嚴厲批評下他承認了。我說,你寫告狀信並不是一件壞事嘛,共產黨員光明磊落,既然敢寫,又為什麼不敢承認呢?你寫的也是事實,並沒有添油加醋嘛,後來他才承認是他所為,我見他承認了,又說了他幾句,我說新民啊,你是怕出的亂子不大呀是不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已經按程式向領導們作了彙報,你幹嗎還要寫匿名告狀信呀?簡直是胡鬧!你乾脆到德沙日報、人民日報、人民法院報上去刊登一篇訊息,就說德沙中院陳仁辛、常富波放走了一名正在開庭的被告人。新民見我發火了,又跑到我家裡解釋。我讓他作了解釋,然後又說了他一通。我說新民,我現在開誠佈公地告訴你,我慶幸自己把好了最後一道關。他望著我,等待我的下文,我沒有說,也不想說。”

常富波心潮澎湃,他為自己心中的那點私慾再次感到慚愧,這樣光明磊落的院長怎麼會與蔣紅兵有瓜葛哩,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在等待陳仁辛說那句話,他一定會說出:我慶幸自己把好了最後一道關,沒有把你高新民推薦為黨組副書記、德沙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候選人。

陳仁辛停頓了一下後說道:“我心裡要說的那句話是我沒有把你高新民推薦為院長候選人,但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我要他回去好好想想。”

常富波很想起身走過去握著陳仁辛的雙手,說一些感激的話,但此時,他認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小常,你今天是不是為這件事而來的?”陳仁辛知道常富波心裡一定很激動,畢竟有人替他擔了責任,並且為他說了話,現在在這個社會,還有多少人會為他人這樣去擔責任,去說話呢。

“陳院長,我還有一件事要跟您彙報。”常富波又為自己的片刻遲疑和一點小聰明而感到慶幸,因為自己的遲疑,讓陳仁辛說了這麼多發自肺腑的話。

“什麼事?”陳仁辛走過來,坐在他旁邊。

梅雨媚昨天晚上把有關情況電話報告給了他,他認為沒有必要再將這件事瞞著陳仁辛了。常富波電話中說了,要將這件事向陳仁辛院長報告,梅雨媚當即表示反對,她認為陳仁辛肯定與蔣紅兵有牽連,她希望在聽取蔣紅兵的全部陳述後再作決定。常富波說這件事太重大了,必須向陳院長報告,梅雨媚見他固執己見,衝著他發了幾句牢騷:我知道你膽怯了,如果一旦蔣案牽扯到陳,你會選擇逃避,你會推卸責任,說到底,你是不想承擔責任。我看你是白當了這個中級法院副院長,這麼一點責任都不敢承擔,誰讓你當院長真瞎了眼睛,跟你這樣的院長幹事真沒勁。我還把你當成正義的化身,也是瞎了眼睛,早知如此,我怎麼也不跟你彙報了,怪不得這次跑了人,你躲得遠遠的,要麼把責任推給承辦人,要麼推給陳仁辛,你是保烏紗帽。常富波本來想跟她解釋一下,但她已將電話掛了,他打過去,剛通她又掛了,所以早上一上班他就一直在猶豫給不給陳仁辛彙報。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點燃一支菸,看這支菸熄不熄滅,中途菸灰落不落下來,如果滅了,或者菸灰中途落了,他就不彙報了,不滅不落他就去彙報。

常富波將蔣紅兵案前前後後的事都說了,也說了梅雨媚和他的擔心,擔心他會與蔣紅兵有牽連。

陳仁辛聽後,不禁笑了,他的思想很複雜,如果蔣紅兵背後真的有什麼,那將會是一個什麼結果?他不敢想像,如果蔣不說,什麼也沒有,一旦說出來,又會是一個驚天大案,怎麼辦?深入下去?還是就案審案?

常富波見陳仁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