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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之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看他那樣子,似乎與蔣無關。當然他希望陳仁辛與蔣無牽連,這樣,如果能得到他的一臂之力,這個案子就很好審理了,可以為自己即將走馬上任樹立一個清正廉明的形象,如果一旦出現了什麼疏漏,也還有陳仁辛為自己抵擋一陣。

“說我與他沒有關聯說不過去,我與蔣紅兵是老鄉,記得為他的一個什麼房地產的案子,他透過望陽縣的王縣長找過我,王縣長到德沙後,到我辦公室說邀幾個老鄉聚聚,我說父母官來了,哪裡有讓父母官請客的道理,我要請他,他堅決不肯,見王縣長說得懇切,我便答應了,這次由他做東,下次由我做東。記得是到湘沅酒樓吃飯,我去時,有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長、司法局的一位副局長,已坐在包房內聊天。我剛坐下,市委的一位領導和市政府的一位領導也到了,最後進來的是蔣紅兵,我是第一次與蔣紅兵吃飯,但他的名字早就知道,我一看都是老鄉,認為是老鄉聚會,也就沒當一回事。第二天上午,王縣長打電話給我,說蔣有一樁官司在中院,請求關照,我說你可以找一下分管民商審判的高院長,並把新民的手機、辦公室的電話告訴給了他,我還說會跟新民講一下。後來找新民時,才知道王縣長和蔣紅兵早找過新民。見如此,我也就沒再管這案子了。我記得後來我兒子在望陽結婚時,蔣紅兵好像去吃過酒,他與王縣長一同去的,送了多少人情我要問兒子,兒子結婚時,我剛好到北京參加院長會,沒有去,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問問兒子。”陳仁辛起身給兒子打電話去了。

“小波,你結婚時王縣長和蔣紅兵好像去過,上了多少禮?”

“爸,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回答我!”陳仁辛見兒子不願講,有點火了,聲音很嚴厲。

“我記得是蔣紅兵給我的,給了兩個紅包,說是他和王縣長各一個。”

“是多少?你怎麼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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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萬。”

“什麼?你馬上退掉!”

“退掉?你莫不是發神經吧,我退給誰?蔣都被關了,這與你無關!”

“告訴你,你馬上退還給王縣長。”

“我沒錢退。”

“告訴你,別給我耍賴,否則,我不認你!”

“你以為我想認你呀?如果你把我當兒子,我會拖到三十歲才結婚嗎?我還會呆到望陽這個鬼地方嗎?告訴你,如果沒有王縣長關照,我早餓死了,我這一生能有幾次三十歲?能結幾次婚?你再怎麼忙,也不能不參加你兒子的婚禮吧,告訴你,我不會學你,當了一個鳥官就拋棄糟糠之妻。”說著,便將電話“啪”地掛了。

陳仁辛臉都氣白了,他將手壓在自己胸口上,常富波起身走過去,將陳仁辛扶在沙發上坐下來。陳仁辛在兒子三歲那年與妻子離婚,當然責任在他。前妻當時在鄉里當民辦教師,他已從公社調到縣委辦公室工作,他與辦公室的彭竹芳由相識到相愛,他便找了一個藉口與前妻離了婚,兒子歸了前妻。前妻在兒子讀中學後才與同校的一位老師結婚,他這一生中,覺得最內疚的是對婚姻的處理不慎,不僅傷害前妻,也傷害了兒子。

“陳院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