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賊
去了,一如想像中的那熊樣
風風張張,灰頭土臉
你沒有來,而
我又過了一個發情的季節
我哈哈大笑,像這種破詩我見得多了,你就別糟蹋詩歌了,詩歌不僅是妓女,還應是嫖客,你這樣擺出一副一廂情願的淫相,誰見了也不會想花錢的。柔呀柔,窗外的春風多麼美好,我們一起去讀吧,要不的話,我們上床吧?
小柔是個世界,對於我來說,對於一個活著極為乏味索然的我來說。我喜歡小柔,不僅因為她是女人,還因為我一直在擴散的空虛空洞。小柔是個神秘的世界,從她裡面我可以找到更加虛無的幻覺。在小柔面前,我不敢說“愛”,因為我們知道愛是做的,而不是說的。口頭的愛情一直是謊言,不管男人表達得多麼天花亂墜,女人輕信得如何刻骨銘心。準確的說,我只不過是樂意與她在一起打發無聊的時間,說說莫明其妙的話,做做天經地義的“愛”,然後互相轉身而去,投入到茫茫然的天地間。小柔經常說,在我面前不在提“愛”這個字,那樣我會渾身發麻,更別提白頭偕老之事——這是想起來就令人灰心頭沉的東西——你只需在我對面,而我用心找那最美妙的也是我需要的氣息。
我似乎聽懂了小柔的話,人活著就是種感覺,感覺到自己活著那就活著,感覺到自己快樂那自己的確就快樂,感覺到悲傷那就是不快樂,偌大的人群和喧譁的世界都與這無關。這是專注於自己的,這也是專屬於自己的無邊的悲歡空間。
知冷(9)
小柔說,古往今來的人,都沒有說實話的,也不願說實話,就像是皇帝的新裝,誰都知道那裡什麼都沒有,像小孩那樣勇敢的人畢竟是人類中的異類。
我很不以為然,小柔,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了整個人類吧,赦免他們的無知吧,也饒了我,求你,求你。
小柔坦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也不願去想,但不得不,我來這世上,就是被動的,被動的難過,被動的感動,被動的快樂,被動的哭泣。你說,一個人,活著,白天瞪著眼,爭名逐利,晚上還好夢噩夢連連,累啊,如果只剩下這晝夜的交替,日子也會很苦。我就是一堆真實的白骨,那些虛偽的東西就是血肉。愛情、正義、高尚、卑微、痛苦……包裹起無聊的骨頭。如果人相信這個世界是這樣的真實,那如何亦快樂亦平靜的走下去。我理解你的說法,其實,我也需要欺騙我自己,要不然我也不會走到你的面前,要不然我也不會坦然的訴說我的想法。我記得父親經常說一句“無所謂”,母親離開她遠去他鄉,他平靜的說無所謂,爺爺奶奶先後辭世,他也平淡的說句無所謂,我整日遊蕩,無所事事,他顯得更加平和,一切都無所謂的。但我卻是一個十分有所謂的人,母親離開我時,我才十歲,我不太清楚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但我知道我的恐懼。我###歲時,經常做噩夢,不單單晚上睡覺時,天一黑,我就沉浸在簡單的生死抗爭裡,那時我覺得人是不可以死的,但又沒有辦法挽回,每到想不通時,渾身就有種被撕裂的感覺。經常,我一個人面對黑徐徐的山嶺與鄉村激越的風。我這單純的心疼經常陪伴我涉過涼爽的小河,我還記得那時我沉迷的樣子。這些從未和父母說過,這是屬於我的純粹的恐懼與幼稚的哀傷。有一次,父親教我認字,嚴肅的告訴我,如果不認識在小黑板上的一行字,就要到室外站著。我靜對著那無限擴大向我襲來的字,我整日幻想的恐懼感驀然的從遙遠的天際襲來,只覺得自己被放大,放大……所以母親離開我時,我又經歷了一樣的味道的恐懼,那時,我還沉浸在十歲時延伸下來的對生死的恐懼裡。父親看到我整日神情恍惚,只是多說了幾句無所謂。現在看來,我那時的恐懼感真的不值一提,可能是因為我太執著於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