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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一個人面對燦爛之後的巨大無邊的黯然。我知道你早晚會消失,可那你消失後的感覺現在就在我心裡掙扎。生活中並不一定需要你,但也無法阻止懷念。不過是簡單的消失,也不過是心碎的感覺。我知道你還在我身邊,但那感覺是不騙人的。我看到你坐的椅子,空空的,夜色正在迅速延伸窗外可能春風怡人,又想到我們可能都要離去,在這永恆的春天裡,永恆的世界裡,我們只能是匆匆過客。這曼妙的世界能否記取我喜歡的你和脆弱多思多話的小柔呢,會不會留下夕陽下你我的靜坐與對視。想的想著,淚水就驀然湧來,我就模糊了世界。我安靜的聽小柔的訴說,充滿了女人的天生的敏感與麻煩。她說的是一個古老的話題,雖然對每一個生命短促的人來說都是新鮮的。在春天溫柔的懷抱裡,想一個有關永恆與短暫的問題,涼意宛若天然。和小柔比較起來,我會更加平和的面對這個問題。我活在世上,頂多就是肥皂泡,飄飄忽忽,五彩繽紛,“啪”的一聲,了無痕跡。這個肥皂泡飄飛的多麼好看,顏色多麼漂亮,根本是毫無意義的。在這樣的想法的支援下,活著於我太過無聊,有時,是在煎熬。我可能過早的來到人生的秋天,參悟了人生的真諦,空落而又寂寥的心靈再也放不下任何或快樂或悲傷的東西。在漫無邊際的世界上,我時常這樣安靜的沉迷、清醒、坦然。小柔經常提起那種灼燒靈魂而又“窮途末路”,被遺棄在荒原之中的感受。我也曾經體會過,但我會避過它射來的致命的脆弱。憑我對小柔的瞭解,她很少有看不開的事情,像剛才她說的那些,她完全可以更加釋然。我就禁不住問她,小柔你可以更加平靜的,你是我見過的最為豁達的女人,準確的說,你很多時候就不是個女人。因為女人除了膚淺的容貌之外,還熱衷於輕信謊言,而你平靜的臉上高興時也純粹的沉靜你能直麵人生當中的諸多真實,能想喧譁的人群不曾想的宿命,還念念不忘喧囂之後世界上花開的悽清。

小柔的淚水又成了回憶。在這茫茫然的世上,時間可能是最清醒的,但它也是最枯燥無聊的。小柔又想說話了,因為她看了我兩眼。小柔說,你又錯了,我是個女人,我很注重我的容顏,更知道謊言好聽,你平常說的那些話就很好聽,我願意聽。你也不能說我平靜,其實我那叫脆弱。因為脆弱,我才去思考,又因為思考變得不堪一擊。我也喧鬧著在人世上走過,我的喧譁是我無邊的想法,想法如同孤獨的舞者,瘋狂也是心碎,而心碎透徹心扉,悽清的不過是整個世界,沒有盡頭才令人放棄而平靜……

我本來就不太理性的大腦再也無法承受這不可思議的對話。我知道小柔是難以疲倦的,而我整日渴望昏睡,那些令人頭痛以致心疼的命題是沒有希望的。我說,小柔,現在你叫我小柔吧,在你的語言蹂躪之下,我徹底柔了,是曾經勃起但最終疲軟的那種,四十分鐘後再說話吧。小柔笑了,理智導致陽萎,抱怨使人早洩,盲目可以壯陽補腎,無知治療陽萎。我說柔柔你饒了我吧你別在這裡給我背那些大屎們的詩了。小柔說,你聽好了,還有呢。

春天來了,春風吹

野貓狂叫,公狗累

十戶九虛,除草去

唯有家花,靜靜睡

你說,真是奇怪了

當你我在該村遇上了你

你說,真是奇怪死了

今年,我怎麼也等不到你

春天都來了,花兒也開了,風兒也瘋了

野貓讓我嚇跑了,公狗也早就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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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在哪裡

我呀,憂傷的想落淚,但

我不能憂傷,我呀,脆弱的想跪下,但

我不能脆弱,我呀

不知道風朝哪個方向吹,但我知道這風

是去年強暴你身心又讓我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