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太夫人和三夫人並三小姐四少爺到了!”
就見太夫人領著三夫人傅釗並整個年都未在人前露過面的顏華魚貫走了進來。
行禮問安後,三夫人因說道:“顏姐兒前幾日已是大好了,但因太醫說還不能見風,所以又將她多在屋裡拘了幾日,才帶了她過來給祖母請安。”
顏華今日梳了個丫鬟,穿了件大紅底繡牡丹花的小襖,項上掛了赤金如意的項圈,看起來雖面色紅潤,卻比年前瘦了一些,瞧著倒真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聽得三夫人提及她,不待三夫人吩咐,顏華已撲進了老太夫人懷裡,嬌聲嬌氣的說道:“太祖母,顏姐兒這麼長時間沒見著您,都想您了,您也想顏姐兒嗎?”
老太夫人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太祖母也想你了!”吩咐盧嬤嬤,“讓廚房中午做幾道顏姐兒愛吃得菜來,我瞧著她都瘦了,得好好兒補補才是。”
盧嬤嬤忙答應了。
顏姐兒聞言,便不自覺嚥了咽口水,道:“我要吃清炒蝦仁、白果羊肉、冬筍玉蘭片、火燻肉……還有以前大伯母曾做過的那個雙皮奶並蛋撻,還有……”
“顏姐兒!”話沒說完,已被三夫人板著臉打斷,“太祖母面前,誰教你這般沒規沒矩的?還不給我站好呢!”
“……哦。”顏華聞言,不由滿心的委屈,她都餓了兩天了,好容易到了太祖母這裡,可以把這兩日沒吃到的東西吃回來,偏生娘又不讓,還罵她……想著想著,不由紅了眼圈,嘴巴也嘟了起來,瞧著一副可憐得不得了的樣子。
老太夫人看不得她這個樣子,忙嗔三夫人道:“她小人兒家家的,沒想叫她從神兒似的這規矩那規矩的做什麼,她既想吃,就讓廚房做了來便是,什麼大不了的!”又笑著哄顏華,“好孩子,別委屈了,到了太祖母這裡,想吃什麼只管說便是。”哄得顏華破涕為笑,方讓落翹帶了她和傅釗去西廂房找初華姐弟幾個玩兒。
三夫人見狀,生恐顏華跟初華等人一塊兒玩時說漏了嘴,很想不讓她過去的,但目光一接觸到老太夫人的笑臉,又覺得還是不要說了的好,老太夫人疼愛顏華,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老太夫人瞧著落翹領著顏華姐弟離開後,方又看向太夫人和三夫人說道:“你們都過來了,老三那裡誰照顧?我不是前兒個就說了,讓你們早晚不必再依例上來,只管照顧好老三便是的嗎?”
太夫人面色憔悴,但仍強笑道:“他才吃了藥睡下了,所以我們才過來的。”
三夫人瞧著比太夫人還顯憔悴,道:“昨兒個夜裡發了一次汗,今晨已是輕省了些,也知道餓了,吃了半碗白粥,又喝了藥,才又睡下了。看來李太醫果然說得不錯,三爺身體底子好,此番之病雖來勢洶洶,倒也不妨事,頂多將養個十天半月的,便有望大愈了。”
大前夜還說傅旭恆病得嚴重,‘只怕沒個三二月的好不了’,今兒個便已是‘輕省了些,頂多將養個十天半月便有望大愈’,看來婆媳二人都記得今兒個新年後第一天上朝的日子,也是傅城恆遞摺子為傅旭恆請辭的日子,所以才說這些話來給老太夫人敲邊鼓。
孔疏玥暗自冷笑,面上卻不表露出來,仍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那可真是可喜可賀!等到三弟大愈後,便可以好生孝順祖母和母親膝下,也可以好生陪伴三弟妹和教養釗哥兒顏姐兒了!”
老太夫人當日當著眾人的面,“被”同意傅旭恆請辭後,心裡其實是不無後悔的,她也知道自己早晚都有走的那一天,等到自己走後,誰知道傅城恆會如何對待太夫人母子?因此當夜就打定主意,等過一陣子後,一定要讓傅城恆再為傅旭恆謀個官位。
她是這麼想得,方才聞得太夫人和三夫人的話,見二人面色可憐後,也是打算這麼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