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
它們就在我腦子裡。
在剛剛有那麼一瞬間非常不安和焦慮的時候,從我腦子裡突然間浮現了出來,然後透過我的手在地面上塗抹了出來。並且,還因此讓我對載靜說出那些複雜得讓我腦子有點混亂的話來,所以事實上,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些什麼。
這麼想著,我在地面上用力塗下最後一筆,隨後抖開手腕上的鎖麒麟,將它尖銳的碎骨對著我手腕上用力一劃。
“你做什麼,寶珠。”見狀載靜問我,聲音因那些灰白顏色的侵蝕而幾乎細不可聞。
“我想我應該是找到法門的位置了。”
“在哪兒。”
“在那兒。”
說完,我拽著手裡帶血的鎖麒麟,朝載靜身後偏右約莫半米寬的位置徑直指了過去。
隨後急急收回手,依照這個位置所對應的我在地面上所塗下的那些凌亂符號,迅速將手裡的鎖麒麟朝地面上按了過去,這麼做的時候,血液裡似乎帶著一種特別奇異的興奮,讓我肩膀和手一陣發抖。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好像在一團四面八方見不到路的濃霧裡,忽然被我摸到了一個開關,然後用力摁了下去,然後唰的一下,四周一片豁然開朗起來,與此同時,很多東西像閃電般爭先恐後朝我眼睛和大腦裡飛撲了過來。
速度這麼快,引得我動作也一下子變得很快,比以往快出無數倍。
但那個瞬間我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也因此全然沒有留意到,當見到我這麼做的時候,載靜突然一把撐起他那條還未完全染白的胳膊,朝我大喝了一聲:“住手!寶珠!那位置不是法門!”
我根本就沒有聽見,或者說,我根本就忽視了。
帶著一種海嘯一樣澎湃洶湧的情緒,我義無反顧把鎖麒麟按在了地上。那地方有兩隻被我塗抹得好像眼睛一樣的符號,在我按下鎖麒麟的時候,沾在鎖麒麟上的我的血沿著碎骨滴到了它們中間,然後朝那塊堅硬的岩石內鑽了進去,嘶的聲消失不見。
“寶珠!”這時我才聽見載靜的聲音。
抬起頭時,他剛好伸手一把抓在我手腕上,試圖阻止我,但遲了一步。
就在我的血剛滲入地面的時候,他那隻被灰白色幾乎完全侵蝕的手突然恢復了常色,見狀我很吃驚,然後很驚喜,因為我完全沒想到自己腦子裡那些胡亂冒出來的東西,竟然真的引導我找著了陣法的法門。
但是,所謂法門原來只是起到消褪陣法的作用,而不是讓人逃離的麼?
這困惑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時,我發現身體已完全恢復過來的載靜非但沒有脫險後應有的反應,反而以一種近乎憤怒的神情緊盯著我。
“怎麼了?”我不由問他。
他沉默著,目光冷得可怕。
“怎麼了??”我再問,忍不住用力抽了下自己的手。
但沒等把手腕從他掌心裡掙脫出來,他突然挺身而起一把手中所握著的制誥之寶朝我甩了過來,我遲了一驚剛想躲,卻隨即發現,他所要襲擊的目標並非是我,而是我身後。
這當口後背兀然一麻,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在了我的背脊上。
冰冷尖銳,在我背脊上慢慢移動,給我帶來一股難以名狀的壓迫感,似痛非痛,輻射狀沿著我背脊正中朝周圍面板擴散開來。
一時間好像全身力氣都被這種奇特的感覺抽走了,我無法控制自己身體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就連手指也全然沒了握緊的力氣,眼睜睜看著鎖麒麟啪的聲從我手裡脫落,落到地上的那瞬背脊中間狠狠地一痛,有什麼東西從我身後直刺進了我體內,再沿著脊椎骨一路而上,一下子鑽進了我的後腦勺。
我想那一刻我一定是痛到麻木了,所以被那東西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