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也不敷衍,認真端詳片刻,頷首,“很意外。”
“怎麼說?”
“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出自哪位大師級別的調酒師。”
站在一旁已經回過神的周敬之:“……”
阮梨眼中的笑意更甚,霍硯舟也誇她調的漂亮。
“那你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你覺得它像什麼?”
霍硯舟沉吟,“吉□□的春天?”
阮梨微怔,烏軟眸光中的神采愈亮。
《吉□□春天的樹木》,出自莫奈的筆下。
畫家用藍色和粉色繪出了小鎮吉□□的春色,延綿的楊柳林倒映在埃普特河畔,浪漫夢幻又生機盎然。
阮梨喜歡這個名字。
“好,就叫吉□□的春天!”阮梨當即點開手機拍照,這是她調酒生涯的處女作,當然要記錄下來。
周敬之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很多餘,尤其在觸上霍硯舟看向阮梨的神情時。
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他和霍硯舟已經有了一種默契,關於感情的這張答卷兩個人都選擇擺爛,結果發現霍硯舟在揹著他偷偷卷。
現在成績出來了,霍硯舟滿分,他零分。
想到這裡,周敬之唇角扯出個笑,霍硯舟好歹還一直知道努力的方向,他呢?
他連人在哪都不知道。
感覺到周敬之注視的目光,阮梨敏感地收了笑,她原本也不是一個喜歡秀恩愛的
() 人,只是剛才太開心了,才沒能收住。
霍硯舟的視線掠向周敬之,“你不是要和方聯的股東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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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周敬之瞭然點頭,“對,我上樓去開會。”
步子剛剛邁開,他又微頓,轉頭看向阮梨,“霍硯舟和你說過這棟房子的淵源嗎?”
阮梨:“嗯?”
周敬之這人睚眥必報,霍硯舟嫌他礙事,那他也必須回敬霍硯舟一點不痛快。
阮梨:“我知道這是你們幾個人一起租的房子。”
“這是其一。”
在阮梨疑惑的目光裡,周敬之悠悠開口,“這棟房子——還和女孩兒l有關係。”
話落,周敬之噙著笑轉身離開,當然也沒有錯過霍硯舟微涼的眸色。
阮梨的視線移在霍硯舟的身上,“女孩兒l?”
霍硯舟輕咳,“笙笙。”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
半晌,霍硯舟有些無奈地輕嘆,“這算是我們幾個之間不成文約定,不能隨便帶女孩兒l來這裡。如果要帶,那這個女孩一定是——”
“是什麼?”
“是想要一生相守的人。”霍硯舟說。
阮梨怔然,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關聯。
她想起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周敬之給她調了一杯“初見”,她當時以為那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卻沒有想到……另有深意。
“我是來這裡的第一個女孩兒l,那他們……”
“嗯。”
全是光棍。
阮梨又看向桌邊那杯已經徹底變成紅色的酒液,“周敬之……應該有喜歡的女孩子吧。”
霍硯舟和周敬之是發小,彼此幾乎沒有秘密,他知道周敬之每年的春月都會去南市的雲柘寺住一段時間。
“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阮梨歪著頭,“感覺他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牽著的手被攥緊,一種類似警告的暗示,但也僅限於此。霍硯舟沒有真的介意,他還不至於吃這種醋,只是下意識地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