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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是故意推辭,費盡心機想要得到。

實在沒有辦法,石越只好勉強點頭答應,找了一幅自己自認為寫得比較好的字,送給蕭佑丹。他卻不知道這一送,送出了無窮無盡的麻煩。但是當時,便是連李丁文也不知道蕭佑丹想做什麼,雖然覺得他專門來請罪不太可能,但是蕭佑丹的舉止,卻是相當的正常,甚至連用言語挑撥石越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石越自然不知道蕭佑丹在中京,也算是書法名家,在石府的時候,他拼命忍住笑沒有笑出來,上了馬車不久,他就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搞得耶律金貴以為他有毛病,得了石越一幅字興奮成這樣子。

石越的字在蕭佑丹看來,還真的是幼稚,他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石越吱吱唔唔不肯送字給自己了。原來他還以為石越竟然謹慎成那樣子,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一路上,蕭佑丹細細觀摹石越那幅字,一邊忍不住哼著小曲子,心裡卻在冷笑著:“還想設定樂浪郡?!野心真是不小,只怕不能如意。”

就在蕭佑丹拜訪石越後兩天,中書省終於正式透過了軍器監主官的人選,以孫固、沈括同判軍器監。

這一個任命大出石越的預料,孫固是當今皇帝龍潛穎邸時的舊人,皇帝一即位,他就做到工部郎中、天章閣侍講、知通進銀臺司。此人略有乾材,但是和王安石政見並不相合,反倒是和文彥博關係密切。但是這個道任命亦在情理之中,一來孫固雖是進士出身,卻也參加過軍事行動,官場上都認為他的發展方向最終是樞密使,這個任命表達了樞密院方面亦有興趣主導軍器監的發展;另一方面,由於這個人選是皇帝親自提名的,顯然表達了皇帝對軍器監的關切,他派自己的舊人來同知軍器監,象徵意義是很明顯的。

然而這一個任命明顯是犧牲了新黨的利益,新黨提出設定軍器監,結果同判軍器監的人選一個都輪不到自己,反而都是自己的政敵。這種打擊可想而知。

石越在中書省會議時,見到王安石絲毫不以為意,馮京極力掩飾內心的喜悅,王珪眨著死魚眼不動聲色,而新上任的檢正中書吏房公事李定等人則露出失望的情緒……可笑的卻是,在表態時,沒有一個人出來表示反對。

當然,最受這道任命打擊的,自然還是另一個天章閣侍講王雱。

“這個孫固,一腐儒而已,讓他同判軍器監,能成什麼大事!” 王雱狠狠的把摺扇摔在地上。

謝景溫小心的把摺扇揀起來,交到王雱手裡,這種摺扇汴京雖然有得賣,但是用的人並不多,只有王雱這樣自許風流又有點特立獨行的人才喜歡經常拿在手裡。“元澤不必生氣,孫固同判軍器監,未必不會生了許多事來。”

“怎麼說?”王雱眼睛一亮。

謝景溫笑著分析道:“孫固一向自命甚高,聽說他九歲讀《論語》,就說這樣子我能做到。現在又是穎邸舊人,雖然說和沈括各有司掌,但是肯定會有磨擦。加上孫固一向看內侍不順眼,最反對內侍參預任何朝廷的事情,而軍器監豈能不和內侍打交道?”

王雱聽他這麼說,差點想罵人,冷冷地說道:“我也討厭那些閹人多管外事。孫固若有膽把內侍逐出軍器監事務,那麼他上任我也可以接受。就怕他沒有這個能耐!”

謝景溫討了個沒趣,諾諾道:“元澤所說甚是。不過軍器監頗多流弊,孫固、沈括都不是清介如水的人,而那些內侍睜著雙眼就只知道錢,我們只需安插幾個小吏過去,若能逮到把柄,也算為國除害。”

王雱聽他這麼說,這才點了點頭,軍器監是個肥得流油的地方,價格上隨便打點折扣,貪汙的錢就是成千上萬,加上地方都作院的孝敬,當真是個大大的優缺。孫固、沈括都不以清廉而聞名,嘿嘿……正想著,一個家人小心的在外面說道:“公子,有人送了一封信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