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大震,獲得了更多的機會。宋朝法令禁止殺牛,而曹家就在婆羅洲購買了許多土地,僱傭宋朝流民與崑崙奴養牛,將牛肉賣給凌牙門的宋人,將牛皮、牛角、牛筋賣給宋朝軍器監,從而獲得了軍器監大量的訂單。據說宋朝東南禁軍,包括海船水軍所裝備的每一張弓裡,其中都有曹家的利潤。不僅如此,蔡京甚至還聽到傳聞,曹家甚至還在婆羅洲私設作坊,製造弓箭、盔甲,偷偷販賣到高麗、曰本,連薛奕的海船水軍,也曾經悄悄採購過曹家的武器。
但也因為其與薛奕的密切關係,曹家大部分的產業,也早已轉移到了廣州。所以蔡喜絕想不到蔡京原來。。。。。。與曹家關係也這麼好。難怪曹傢俬自向高麗販賣武器,竟然會從來沒有被查出來過!要知道從南海去高麗的船隻,也是必須在杭州靠岸繳稅抽查的。
他一面在心裡嘀咕著,一面已經被犀光齋的掌櫃——曹家五郎,請到了後面的花廳裡。便見蔡京坐下來後,便笑著問道:“不知令兄目下是在南海,還是在國內?”
曹五郎笑道:“卻是在國內。前些日子接到書信,道是已與陳子柔先生一道回了廣州,說好結伴回京。算日子,這兩日便當到了。回來之後,必往大人府上拜訪的。”
蔡京笑道:“這倒是趕巧了。陳先生也是久違,定要聚聚。待令兄回來,便請五郎轉告,我在張八家作東,請令兄、陳先生、五郎,一道敘敘舊。”曹五郎連忙笑著答應了。
蔡京見下人端茶過來,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又笑道:“我和五郎便不拐彎抹角了,這回來,卻是有些事情——前些日託五郎打聽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眉目?”
曹五郎見蔡京問到這事,輕輕揮了揮手,令下人全部退了出去。這才道:“只怕果真便如大人所料的……”
“哦?”。。。。。。“依在下看來,卻的確是有幾分蹊蹺的。”曹五郎一面說,一面拿眼角瞥了一眼蔡喜,見蔡京沒有說什麼,便繼續說道:“那永順錢莊,在京師不顯山不露水,京師的錢莊少說也有上百家,這一家最多排到九十幾位。但據我託人打聽,廣州至少有五十餘家商行借過他們的錢。”說到這裡,曹五郎突然似想起什麼,告了個罪,竟出了花廳。
蔡喜這時候已經越發確定蔡京與曹家的關係匪淺了,而且也大概知道了蔡京託曹五郎做的事情是什麼事。
身為蔡京的心腹,他自然知道蔡京當了太府寺丞之後,最要緊的事情是做什麼。太府寺下屬的交鈔局,掌管著交鈔的監製、發行、兌換、回收、銷燬等事務,是諸部寺監的局所中,最炙手可熱的衙門。而這個交鈔局的令、丞,乃至錄事,無不是當今宰相呂惠卿的親信。第一任交鈔局知事,是呂惠卿的弟弟呂和卿;而現任知事,則是呂惠卿的妻弟方澤,交鈔局丞鄭元道,也是呂惠卿的門生。呂惠卿自從拜相後,他的弟弟、妻弟還有舅家的人,或者富甲一方,成為鉅商大賈;或者夤緣得官,越格升進,個個都是既富且貴。若說呂和卿、方澤、鄭元道這些人,守著交鈔局這麼一個搖錢樹,居然不偷腥,那是連蔡。。。。。。喜也不相信。但是,連蔡喜也知道,想抓住他們的把柄,實在太難了。過去那些舊黨也不是沒有想過可以從呂惠卿的弟弟、妻弟們下手,但卻從未抓到過什麼真憑實據,偶有彈劾,最後卻都是查無實證,反而弄得皇帝都有點煩了。後來王谷倒是吸取了教訓,想從一個錄事手中找到證據,不料事機不密,不僅將那個錄事給連累了,而且還打草驚蛇,令得方澤與鄭元道更加謹慎起來。幾乎連累得蔡京也無處下手。
為了找到證據,蔡京可是煞費苦心。蔡京自己是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人,也非常好色,對於汴京哪家店子有什麼好吃的菜,哪家勾欄有才藝雙絕的佳人,都是瞭然於胸。而方澤與鄭元道,一個好吃,一個好色,蔡京也就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