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幾次下來,就能讓一名異能者徹底失控,連嚮導都無法安撫。而且激發異能者需要嚮導的思維觸手靈活而有力,簡單地說,就是具備一定的攻擊性,這是嚮導學校一直迴避的教育方式。
所以雖然目前聯邦有數千名全職軍醫,但大多數都是以安撫為主,只有極少數強嚮導才能做到激發自己的異能者,讓他們達到巔峰狀態。
巫承赫也是第一次試著刺激金軒,而且是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下,因此多少有點緊張。不過他和金軒相容度極高,通感完美,所以除了剛開始有點手忙腳亂,後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透過細絲般的思維觸手,他甚至感覺兩個人的意識雲發生了某種共振,互相激發,互相安撫,漸漸共同走向一個新的高度。
拳臺上,第一局進入尾聲,鐵頭像一頭暴怒的公牛,兩眼發紅,鼻孔翕張,追著金軒窮追猛打。這一戰他是衛冕,壓力遠遠大過金軒,所以他一開始就發揮了自己力氣大、拳頭硬的特點,壓著金軒狂風驟雨般一陣連擊,企圖迅速消耗金軒的體力,爭取在兩局之內搞定比賽,這樣他的粉絲才會更死忠,他的贊助者才會更慷慨。
金軒抓住了他這種心理,偏偏不給他正面對決的機會,藉著他動作的漏洞閃躲騰挪,牽著他的鼻子滿場走。漸漸的,鐵頭的攻擊節奏變得有些混亂,金軒神出鬼沒的牽制讓他焦慮而煩躁,既無法擺脫,又無法擊敗——金軒的反應太快,判斷太準,似乎每次他只要一蓄勁兒,金軒就能猜到他的動作,他的意向,甚至是他的心理活動。
這也是巫承赫的功勞,他激發了金軒的潛能,讓金軒能透過對手最細微的肌肉線條變化預知其行動趨勢,提前阻截,迅速應變。
於是原本想要牽制別人,消耗別人的,變成了被別人牽制,被別人消耗,當中場鐘聲敲響的時候,鐵頭幾乎有些慶幸的感覺,慶幸自己能夠停下來,歇口氣,整理自己的節奏。
幾分鐘後,裁判組給出了第一局的得分,金軒以微弱的優勢勝出,暫時壓在了鐵頭之上。
成績一公佈,全場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剛才的戰鬥太快,太炫酷,他們的眼神兒有點跟不上,但感覺鐵頭一路猛攻,似乎打中了金軒好幾下,而金軒一直低調,除了第一拳比較真切,後面都有些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怎麼就出現了這樣閃瞎人眼的結果?!
看臺上傳來嘈雜的嗡嗡聲,那是觀眾們在激烈交談。拳臺上,金軒靜靜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吐出口中的護齒,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水瓶喝水,鐵頭的拳頭太重了,即使他盡力躲避,身上還是掛了彩,肋骨青了一片,膝蓋也腫了起來,眉骨被掛了一下,滲出細細的血絲。
醫生給他用酒精擦了傷口,詢問他有沒有什麼不妥,金軒搖頭,漆黑雙眸看向對角線的鐵頭。鐵頭臉色蒼白,嘴唇發青,身上卻看不出明顯的傷痕,一方面是因為面板太黑,一方面是因為剛才的攻擊中金軒用的都是柔勁兒,面上不顯,傷都在裡面。
金家用得是華裔著名的“嚴氏搏擊法”,簡單地說,就是現代搏擊和古代功夫的雜糅,這種打法相當毒辣,往往表面上看不出痕跡,裡面骨頭血管都斷完了。金軒從小受金轍真傳,十幾歲就敢和綁架他的劫匪動手,無論理論還是實踐,都是剛剛的。
當然,對著一個無辜的拳手,金軒還不至於下狠手,不過也不太輕是就是了。
視線掠過鐵頭,金軒又掃向VIP看臺,音波抱著胳膊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表情平靜。他旁邊的軍需官卻是極為興奮,衝著拳臺連連大叫,比大拇指,顯然剛才看得相當過癮。
隔著一個座位,就是巫承赫,他靜靜坐在那裡,像一片幽深的潭水,周圍那些嘶吼叫囂像是被某種奇怪的氣場遮蔽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完全影響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