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
他的狀態比之前在賭場的時候似乎穩定了很多……金軒心中有些訝異,見他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衝他挑了挑眉,透過意識通感道:【放心,之前是熱身,下一局我要開始反擊了】
巫承赫對他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叮——”鐘聲敲響,第二局開始了。
“吼!”鐵頭大喊一聲,依舊先發制人,龐大的身軀兇猛地向金軒壓了過來。經過上一場的搏鬥,他已經意識到金軒不是那種心血來潮燒錢玩的富二代,而是受過嚴格訓練,熟悉某種特殊搏擊技巧的高手。他覺得有些心虛,因為他沒接觸過這種東方搏擊式的打法,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三局兩勝,金軒已經贏了一局,如果再來一局,他就完了。
所以他必須在一開場就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不能再讓金軒牽著他的鼻子走,他要壓住整場的節奏!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一局金軒沒有再延續之前靈活遊走、趁機偷襲的打法,而是迎著鐵頭展開了正面反擊!
金軒的體型不如鐵頭彪悍,但他的肌肉強度一點不比鐵頭差,一拳打出去,速度更是鐵頭的好幾倍。沉重的鐵拳,加上兇猛的速度,讓金軒在拳臺上徹底掌握了主動。他不再一味取巧,而是以東方搏擊特有的快拳,配以剛猛的腿法,硬碰硬地將鐵頭再次逼到了死角!
一局不過三分之二,鐵頭的節奏已經被金軒徹底打碎,他龐大的身軀像一座垮塌的山一樣一點點被金軒打到了地上,他掙扎著想要反擊,想要爬起來。卻是力不從心,金軒就像一頭髮飆的雄獅,一邊發出威懾的怒吼,一邊壓著他爆發出一輪又一輪的連擊,彷彿力量用之不竭,永遠不會疲倦。
鐵頭髮出崩潰的嚎叫,以掌拍地,示意認輸,他的教練將毛巾丟入場中,同時表示放棄比賽。裁判吹響哨子宣佈比賽結束,衝上去將金軒從鐵頭身上拉開。看臺一片噓聲,很多人還沉浸在剛才金軒那幾輪狂風驟雨般的組合連擊當中,良久才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裁判本來還怕金軒打發了性,控制不了自己,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隨時準備給他打平衡劑。誰知金軒一離開鐵頭就恢復了平靜,雙目清明,呼吸也迅速平穩下來,只是顯得有些興奮,高舉雙拳向看臺大吼。那些買了他的人自然回應他的吼聲,有些買了鐵頭的,也被他的身手摺服,紛紛起立鼓掌。
巫承赫悄然收回思維觸手,看著臺上傷痕累累的男人,金軒的身上又是血又是汗,半邊臉佈滿淤青,右臂的舊傷有復發的趨勢,腫起來一圈。他整個人看上去都狼狽得要命,但當穹頂的追光打在他身上,他佈滿傷痕的身軀卻煥發出一種令人震撼的獨特魅力。
他就像戰火中爬起來的勇士,充滿兇悍的男子氣概,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巫承赫雙眼發亮,將兩指伸進口中,吹出一聲極為響亮的口哨,哨音中不知不覺使用了意識力,尾聲震顫,良久不散。金軒聽出了他的聲音,一隻眼睛腫了,眯起來看著他的方向,給他一個狂放的飛吻。
“好樣的!太棒啦!”軍需官都要High爆了,分開眾人衝到拳臺邊,一把抱住從臺上下來的金軒,哈哈大笑,將他的脊背拍得啪啪響,“太過癮,太精彩了,真沒想到兄弟你有這麼好的身手!厲害!”
金軒微笑著與他擊掌,接過巫承赫遞過來的冰袋按在腫脹的右眼上,道:“僥倖,我也很久沒有打拳了,生疏了。”旁邊的主持人示意他去領獎金,他搖了搖頭,對音波道:“讓他們一半記在我賬上,一半打給我大哥。”說著拍了拍軍需官的肩膀。
“這這這,這不行。”軍需官臉色一變,連忙搖手,他是愛錢,但軍部有軍部的規矩,他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收受賄賂。
“彆著急,他們會走好賬的。”金軒微微一笑,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