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軍營。
�這日清晨,花閒賴床不起。
�顔子君收拾停當,來到床邊,欲為花閒穿衣打扮。
�“嗚嗚嗚嗚……”
�“閒兒,咋的了?”
�“嗚嗚嗚嗚……”
�“別磨嘰了,快起床!你不是要送我去軍營麼!”
�“不去。”
�“為何不去?”
�“煩你。”
�“呵呵,真煩我?”
�“真煩,好煩,無比的煩。”
�“既是如此,那我走了。”
�顔子君用過早膳,回到臥房,卻沒有尋見花閒的身影。這個妮子,又跑去做什麼了?難不成真的不送他?顔子君心下不禁有些鬱郁,小娘子似乎對他並沒有表現太多的熱情。尋了幾圈依舊未能找見花閒,門前車駕已經等待良久,顔子君只得登上了回營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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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軍軍營到了,顔子君下了馬車,背了包裹,往那排低矮的小樓房處懶懶挪著步子。推開門,手一撒,直接將包裹扔在了地上,隨之又將自己扔到硬硬的木板床上,瞪著眼睛看低矮灰暗的屋頂。屋頂上只有粗笨木頭做成的屋樑。
�“你…… 你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獨孤站在床前,難以置信望著吊兒郎當的顔子君。
�“我本就這般模樣,何來變成?”
�“你本來不是這般模樣的。”
�“你怎麼我本來的模樣!”顔子君口氣中莫名生了憤懣,頭朝裡,背轉了身,索性不再理會床邊的獨孤。
�“不對,一定是那個臭丫頭給你施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招數。”
�“獨孤,如果沒事,請你回自己的房間,我身體尚未完全康復,尚需靜養。”
�“尚未完全康復?我看你是樂不思蜀才是。”
�“……”
�“你怎麼不理人?”
�“……”
�顔子君依舊悶不作聲,獨孤忽生了急躁,在原地跺著腳打轉。
�“咯咯……咯咯……”
�“誰!”聽到動靜的那一剎那,獨孤已經射出了手中的第一顆銀針。
�“休得傷了閒兒!”顔子君一下子自床上躍起,企圖去追那支一閃而過的銀針。
�“呵呵,獨孤哥哥,你就不能換種花樣來玩玩?成日家拿著女人家玩的繡花針跟我這般小孩子玩陰的,你就真那麼好意思?”清脆悅耳的笑聲中夾雜著柔柔嫩嫩的女娃聲,一團鵝黃色從房梁後撲出,直直向地上墜落,顔子君早一步撲了過去,撲通!好麼,砸了個正著!
�“哎喲喂,九哥,你瘦的只剩下骨頭了,咯死我了。”
�“嘿嘿,閒兒,九哥錯了,以後一定多用餐,也好多長些肉。”
�“九哥,真乖。”說著,吧唧,好大一個吻,印在了顔子君的臉頰上。
�“啊!你們,你們不知羞!”一直呆愣愣看著他們的獨孤忽然一聲尖叫,拿手指著他們,又想起什麼似得,忽的拿手捂了臉,不再看地上親暱的兩人。
�“切,獨孤哥哥,就這點功力還來找我九哥玩?”
�“臭丫頭,都是你,九公子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哈哈哈,那你說我的九哥本來是什麼樣子的?”
�“反正,反正不是這個樣子!”
�“哎,小孩子,太年輕了。一句話,還欠練哪!”花閒長嘆一聲,作無比可惜狀,“九哥,地上好冰,咱起來吧!”
�“好。”顔子君將花閒從地上抱起來,摟著她坐到了床上。
�“閒兒,九哥還以為你真不來送我,心裡可難受了。”
�“我是沒有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