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您女兒在桌子上玩耍。”笑容勉強還算親切的服務生終於很客氣的上來提醒了,“這樣很危險的,我們可以提供專門的嬰兒座椅。”
“那個,他不是我女兒。是我朋友的……”我忽然說不下去了,事情太複雜有些讓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描述。
“呵呵,”那個迷你的女人繼續趁火打劫的衝我笑得開懷,那種眼神該怎麼描述呢。因為小小的手掌抱住了我的手指手腕,所以相當於是趴在我的手上,以極近的距離仰視的角度睜大黑白分明的水潤眼眸看我。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果然,不論多大的女性都很會利用自身優勢啊。
於是,服務生轉向我:“請問這位小小姐的名字?”
“她叫……”我很囧的煩惱了一瞬間,“好吧,她叫花子。”
“花子小姐。”
被這麼叫,那迷你女人果然傻乎乎的轉頭繼續無差別放電,慢慢扳著我的手指開始吸吮。
那服務生徹底被煞到,居然也陪著那個迷你女人笑起來:“好的花子小姐,我會馬上準備嬰兒米粉的。”
我說請不要這麼自說自話好麼?
服務生大步流星的跑開了,留我和那迷你女人繼續圓桌上的對峙。聽說亞瑟王為了體現自己和武士間的平等沒有階級之分,所以特地放棄了慣常的有主次座位之分的長桌而是選擇圓桌召開會議。可是她都坐到桌子上來了,我們之間還是平等的麼?
“咿呀。”她詭異而高深莫測的小勝一局發出的呼喊,這無疑充滿了挑釁。
“花子。呃,不對。這位小姐,”我頭痛的捂臉,“先和您說好,吃完飯我就要拋棄您了。您和旅團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我不能帶著您。”
早知道拿到報告就把她塞到垃圾桶裡,為什麼一時失策手忙腳亂的帶出醫院來了。我那時候一定失去冷靜了吧,才會做出牽連到現在的種種蠢事。老實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到現在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
起因是因為baby的定期健康檢查吧。按理說流星街的孩子哪有那種玩意兒,但是我忽然覺得被團裡那些人玩了這麼久,不管怎麼說也要定期檢查一下。所以儘管平時連仙人掌也會養死的我絕對不會被叫去照顧孩子,但是到了這種流星街人都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活動的時候,孩子的事就被交給我了。
簡單地說,花子的定期檢查時我負責的。到醫院拿花了很多錢申辦的真實戶口辦好手續,然後差不多是三個月一次的檢查。每次都要摸摸小手搭搭小脈貼貼小肚子拍拍裸照抽抽小血,每次孩子的大哭我都可以應付的很熟練了。所以我說這次沒哭怎麼這麼奇怪。報告一出來就很明顯了。
“醫生,這裡好像出錯了。”我指著血型那一欄拉住派給我報告的白衣天使,“這孩子的血型是A,不是B。你們是不是弄錯血樣了?”
我言之鑿鑿,於是天使很重視的再次重新抽了個血。
“呵呵,這是爸爸第一次帶孩子來吧?這孩子的血型就是B哦。”
你騙誰啊,我家還有一疊類似的報告呢,都是A的。我忍不住想要抽天使的時候,忽然回過神來,高高舉起孩子對著光驗了很久的貨。
這個是我們家花子麼?老實說我認不出來,我覺得嬰兒時期孩子的臉都是差不多的,再加上三個月才見個一次,呃,我唯一記得是花子是女的。還有什麼記得的話,那就是這孩子前9個月的三圍資料之類的東西。
血型都不一樣了,也不用驗DNA了吧。這小妞不是花子。我馬上意識過來,但是還是花了五分鐘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結果很好猜,沒有別的人敢掉包的。大概是花子死了,團員們怕我很傷心所以瞞著我找了類似的替代品。
不是必要的狸貓換太子,所以花子大概真的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