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舉得高高的而樂得咯咯笑的孩子,既說不上傷心也說不上無所謂,只是很難以立即下定判斷有些不知所措。
花子是俠客的孩子,我說要養的,但是我並沒有實際的撫養,所以所謂的感情與其說是親情倒不如說是一種心理上的認定。可是手上這個不是正品行貨啊。該怎麼辦呢。
我想起了很多廣告上的“假一罰十”不禁哆嗦了下。
這麼看來眼睛的顏色果然不如原來的那麼鮮豔欲滴的翠了,頭髮的髮質摸起來也不一樣了。(琥珀:純粹是心理作用。)拿到的時候覺得柔軟無骨的小東西,真的柔弱的壞掉了……似乎就是這樣的。或者是因為媽媽的身體不好,所以寶寶也不能強壯的活下來?可能性太多了。
而眼下的事實就是花子死了。
其實,我們沒有感情的。我想。
這個怎麼辦呢?我又想。
想著想著,就這麼一路想到了餐廳,隨便的這假貨往桌子上一擱接著思考。
不是花子呀,不是呀,只是陌生人,在流星街走一圈就撿得到無數的那種。還有必要留下來麼。
我要和這假貨商量一下分手的事情。
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可以笑得那麼千嬌百媚的。看得我幾乎發呆。很漂亮的孩子呢,和俠客一樣的翠眸褐發,還有白豆腐一樣的面板,靈活的水銀一樣的眼珠。
大家都是這樣的。大家都是被拋棄的。我開始和她講道理,您看我們都是流星街裡的——我想飛坦他們也不會跑到外面特意找的,肯定是就近在流星街挑了一個。“被人拋棄是很正常的哦,”第一次談分手我太緊張了,這句話就反覆說了好幾遍,“您看,我以前也被一個從小就認識了很久的人拋棄過兩三次,後來他還就真甩手走人了。這是……這是俯首可拾的事。”
假貨安靜下來,口水也不吐了,就盯著我看。好像在等我說然後。然後……然後我就坐了他的位子,頂了他的名字。故事就是這麼簡單。
假貨又大笑起來。
別笑了,我知道您要說什麼的,您是假貨,我也不是真的。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雖然有人教過我,我自己也說“沒有什麼是不可替代的”,但是那一個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替代的吧。比起正品,水貨高仿的價錢都是要便宜一大截的,心裡的分量遠遠不夠呢。太輕太廉價了,加在一起摞成一打還是比不過的。您看我不就很清楚了麼,身邊那一群都比不過那一個。這是質量問題而不是數量問題啊。啊,也不是質量問題是心理問題了。他們什麼忙都會幫,什麼忙都幫不上。
所以您也不行。和旅團沒有關係的話,我只能把您丟掉了。
米粉拌了點巧克力醬,我沒有幫忙她就吃的一塌糊塗滿臉都是了。臉頰上,鼻尖上,睫毛上,手心裡,亂七八糟的。但是這本來就應該是她的人生吧。人的運氣不能太好的,會被嫉妒的。
“那麼……”我擦了擦手指,拉開座位起身要走。
“先生,您朋友的孩子……”擦身而過端滿盤子的服務生在我後面說道。
“呃,去個洗手間,幫我照看一下好麼。”頭也不回,我揮手示意。
“哦,好的。”
“謝謝啦。”還有再見了,我默默打著招呼。然而又忍不住回了下頭,她正在桌子上蠕動,慢慢的爬到了桌子的邊緣稍稍停頓了下。
哦?您想要做什麼?
我饒有興致的看她的小小把戲。
她眨眼,擠弄眼睛裡的水光,泫然欲泣。然後又很快速的轉為撅起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鼓鼓地彷彿邀吻。小孩子可愛的皮相在她手裡就是陰謀算計的時效性的利器。
沒用的,我撇撇嘴角,從小就見過這種的呢。男的女的都是這種把戲,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