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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合縫地罩著這張大床。一進門就上床,一下床就出門,自古華山一條路,她今後得像蟲子一樣蠕動著從床尾下床了。

“師燁裳,你爬上床去按床頭那按鈕,我先把床罩揭起來。”汪顧在說這句話時已經著手揭被,師燁裳發現這大得不著調的木床居然是由兩張同等大小的雙人床拼接而成,大罩子下儼然藏著四個枕頭,兩張被子,床與床之間有一條巴掌寬的縫隙,叫人不禁聯想到。。。4P。“好嘛好嘛,懶不死你,幸好我有遙控器。”汪顧見師燁裳站著不動,乾脆一把將師燁裳拉倒在右側床間,踢掉拖鞋,合起門扉,掏出個火柴盒般的遙控器,按下上面唯一的按鈕,手指向天。師燁裳抬頭,只見“棺材”頂上裂開一條也是巴掌寬的縫,縫隙邊沿緩慢地垂下兩片厚實的幕簾,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非布亦非膠,反倒有些像是金屬,師燁裳好奇地探頭去瞧,汪顧卻固執地拉住她,“別研究了,人家高科技的東西咱也弄不明白,好像是把石棉布做了高密度封閉。”

兩扇幕布終於順著床頭和木門上的軌道合進床間縫隙,“棺材”內立時響起一陣鼓風機般的聲音,可隨著噪聲弱去,這個被一分為二的“棺材”裡轉眼就靜成了一間密室。

師燁裳聽見汪顧在她耳邊輕聲說:“這套東西不錯,是那群缺地的日本鬼子開發出來做活動錄音室用的,可以讓多種樂器同時錄音,也可以在同一時間把各種樂器分開錄音,這是個一隔二間,最便宜,原裝進口,跟著張氏的貨用飛機連夜運回來的。我還讓人趕造了一個木頭盒子把它那醜樣兒套起來,你看,上面是吸音壁,中間是隔斷牆,隔斷牆裡的十厘米空間被抽成真空,你在這邊喊破喉嚨那邊都聽不見。空氣經過外迴圈淨化,加溼控溫都可以。嘿嘿,今後咱兩還是不分房,但可以考慮偶爾分床,你要是覺得不爽,可以三天兩頭就把我踹那張床去,反正按鈕在你這邊兒呢。”汪顧一咕嚕按住師燁裳,居高臨下又肉麻兮兮地繼續道:“我捨不得你天天不安心睡覺瘦得跟個小雞仔兒似的,所以就委屈自己獨守空房了,你說,我好不好?”

師燁裳想了想,然後看著汪顧,簡明扼要地回答:“好。”汪顧,這就又開花了。可她不知道師燁裳的小肚雞腸在那兒緊琢磨呢——我睡不好還不是因為你?

為防風言風語,兩人沒在屋裡磨蹭,掛好帽子換了衣服便下樓招待那群已經自顧山吃海喝起來的客人。師燁裳雖然是個天生的小心眼兒,可汪顧的好意也確實從根本上打消了她的顧慮,她覺得本已進入死迴圈的人生似乎又活泛起來,隨即將一頓黃酒喝得虎虎生風,打完通關之後,她先是很有針對性地灌倒了端竹,接著灌倒了咪寶,林森柏自然難逃厄運,硬撐著將咪寶扶進客房,她也趴倒在床。

喝到凌晨四點,桌上就剩郝君裔一位清醒的客人了。“師總啊,你把她灌倒做什麼呢?”她垂腕指向身側正伏在桌面上酣睡的端竹,“我倒了她能折騰過來,她倒了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要麼你先放我一馬,我把她弄房裡去?”

郝君裔精神健旺,可一旦活動起來就還會從骨子裡帶出一份慵懶的氣息。她那目光明明是鷹隼般的銳利,視線卻空洞得令師燁裳覺得她是透過了自己,在對自己的背後靈說話。這種表情往往會出現在快喝醉的人臉上,然而郝君裔吃多喝少,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醉,而師燁裳也從不指望灌醉她,因為在師燁裳心目中,她家那些特務頭子都是身負異能的妖人,尤其胡敏,只要郝君裔是她親生的孫女兒,遺傳到她四分之一的酒精耐受力就足夠郝君裔馳騁酒場千杯不倒了。

“你就讓她在這兒睡吧,小孩子家家哪兒睡不一樣呢?”師燁裳故意不去在乎端竹,隨手舉杯與郝君裔再次對著幹掉一杯酒,然後才玩笑般問出重點,“難道你還心疼啊?真當她是養女?”

汪顧起得早,熬到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