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擔心了。”
“十四貝子那裡你也不用多擔心的。李麟的固原大營會看著,陝西都是他的舊部,加上年羹堯總攬川陝的軍政大權,什麼事也不會有。”
他突然抬起頭來,盯了她一會。
“你防著十四弟會……”兵變?!會嗎?!心中一個聲音說會,另一個聲音說不會。弄得他左右不決。
“我不知道大清朝怎麼樣。反正我是見多了政變兵變民變宮變的。我自己就碰上過好幾回。”
而且自己的角色有保皇黨也有革命黨。“當然啦,皇上的教育那麼好、那麼嚴,應該不會有問題。”
望著她平常的神色,這樣驚人的事情她居然很是平淡;然而像走個小後門幫人回京之類的,在她那倒成了大問題?!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他伸出臂,而她很愉快地投向他。
午後,是暮春時節少見的雷雨。幾聲悶響過去,雨點子噼裡啪啦地打在齊整的屋瓦上,和開始展現墨綠色的植物上。北方的氣候畢竟與南方大不相同。在長江以南,即使隆冬也到處可見綠色,雖黯了些、卻遠好過北方的枯黃蕭索……
桑瑪掀開厚實的布制簾子,透過軟榻旁的小窗望著外頭的一小片玫瑰院。
窗,是玻璃製成。一尺來長、半尺多寬的一塊下腳料,居然要大把的錢外加人情,委實讓人火大得很。
“你這窗子特別。”某人也從午後小憩中懶懶起身。
很久未有過這樣的平靜安閒!似乎自打她離京赴軍前到現在,他的日子大多是瞎忙乎、瞎操心,有時幾乎快壓制不住暴躁的情緒。
而她,就有這本事讓他平靜——哪怕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平靜。
“就這一小塊東西,居然要十兩銀子!”她努力地無視於沿著腕間慢慢向寬袖審處撫上來的賊手,開始抱怨著,“還得賠上一堆好話,也太黑了點!”
“呵呵,是呀!”這本來就是皇家專用,她這才是黑好不好!從鐘錶到巧克力,從望遠鏡到玻璃窗,這女人還總是挑貴的。“誰讓讓你盡喜歡這些玩意來著。”
他的指掌,骨節分明、溫暖乾燥,與之交握著能有強大的安全感。因此她常半推半就地跟他嬉鬧。而只有這個時候的他,顯得年輕又活潑些。陰沉冷峻的造型也真的不大適合他就是。
“放下簾子。別讓人看見了。”他一邊尋著她的唇一邊道。
這透明的洋玻璃,照明是好,但卻給人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好吧!放下其實根本不會走失“秘密”的一小角布簾,她反轉身,迎向他的啄吻。
狂想——給四爺調的一款香水:
清爽木質香調
前味:橡苔、佛手柑、豆蔻、丁香、薰衣草、羅勒
中味:松木、琥珀木、薄荷、鳶尾草、風信子
後味:琥珀、燻木、綠茶、白麝香、檀香、柏木
參考:Kenzo竹子男士香水;Davidoff冷泉男士香水;以及Dupont、Hermes的木質香調……
26 可齊可光
她硬留他到掌燈時分。明知他明天要早早起,還是不管不顧地耍無賴——當然也是在他的縱容之下。若是其他女人,大概會被“冰封”上幾個月,以懲罰其“不識好歹”。
他很不滿她隨時甩下他幹“公事”,不過想必他不明白,她來自一個追求民主和獨立的年代,最反感的就是婦道中所崇尚的沒有主見、以男子為天的概念。
他的女人不少——雖說與他的父親和兄弟們相比還是少的——所以她必須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所在。
田地;
金錢;
政績;
權力;
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