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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幻想,幻想和她一起,一輩子不分離,一輩子相親相愛,怎麼怎麼的,反正都是一些白日夢,一些胡思亂想。小小的年紀就輕言“一輩子”,什麼叫“一輩子”?這個詞語的分量一點兒也不懂。如今的人今天管不著明天的事,誰跟誰保證一輩子?誰敢跟誰保證一輩子?

思想雖然是很幼稚,但是我的行動步驟還是實施得挺周密的。吸取那些傢伙失敗的經驗,我採取了大膽主動穩中求勝的求愛策略。第一利用職權把她吸收進校刊編輯部,這樣多了接近她的機會;第二鞏固自己的形像,在這個小團體中的領導形像,愈加發揮出自己的才能和潛力,我相信這比輕浮的追求更具有其誘惑力;第三當前兩條策略發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裝著很冷靜的神色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朝她時不時投出深情的一瞥或者兩瞥……。這幾招果然管用,三星期之後冷心美女的歸屬已成定局。我大獲全勝。

憶當年,空嗟嘆哪!當年那麼年輕居然能夠那麼老道?真是連自己都欽佩自己。當然當時我還有意識地總結了一下,這是由於在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的結果。如果沒有前幾位失敗的哥兒們,可能我也會一敗塗地。到底讀了很多的小說,沒吃過豬肉但是看見過豬走,這一次的實戰演習算是取得了完滿的成功。不知為什麼後來就不中用了,結了婚老婆是你的了,危機也就來了。“城裡的人要衝出去……”這種二律背反的規律連聖人哲人偉人都拿它沒法,您說我能怎麼辦?充其量自我感覺比別人小聰明一點,又沒有三頭六臂?窮文人一個,我有何德何能?我拿什麼和這整個社會較量?

第六個故事:第三者(4)

商品社會,懂吧,商品社會呀!早先學習*的《資本論》,以為和我沒什麼太相干的。後來懂了,商品,資本主義社會的細胞,等到一切都成為了商品的時候,那麼什麼事情發生都是有可能的都是可以解釋得通的了。剛開始我恨我的老婆,恨那些改變她改造她的人,甚至一切都恨,恨金錢恨商品交換恨經濟貿易,我認為就是這些東西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的家庭。那一段時間從表面上看我沒什麼,照樣上班採訪編稿子開會回家。對同事和朋友的關懷報以苦澀的微笑。心裡其實跟瘋子一樣,恨不得和《國際歌》裡那樣把一切打得“落花流水”,然後自己毀了自己。當然不敢,也不願意。就為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值得嗎?何況我還上有父母下有女兒。蘇冰冰丟下一切甩手就走,而我卻再也沒有了大學校園裡的那般瀟灑。我現在是一個揹著沉重蝸牛殼的男人,身上的擔子很重很重。昔日的才子今日再也沒有*,這就是蘇冰冰留給我的一點點紀念,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

您瞧,我又說了“一輩子”,這一個“一輩子”可是真的了,我和我的女兒,如今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您說我難道能夠忘記誰是她的媽?不過我怪不得別人,是我自找的,當年煞費苦心巴拉巴拉地弄到手,高興得像得了寶似的,人家讀四年書女朋友玩了多得有一打,可我緊緊地抱住我的美人不放。剛剛一畢業就忙忙地結了婚,再也不能拖了,冰冰懷上了孩子。

您知道,我家環境不算好,住房不寬裕。剛進單位,單位裡還沒有房分,只好在外面租了一間小房子住。孩子生下來冰冰不會照料,我媽看了不忍心,連忙接過去帶著,說:“你們忙你們的工作。”我媽退了休,勞累了一生也沒能休息,接著帶孫子,她老人家說:“如今社會很嚴酷,年輕人跟不上時代就容易被淘汰。”到底是有文化的老人。就這樣她和我的老爸兩人一起輪換著抱著照料著孩子,孩子都被慣壞了。慣壞了的不止一個,還包括我的老婆。

透過這件事我有深刻的認識,女人的天性應該帶孩子,只有孩子喚得起她們的母愛,只有母愛才能使她們安分。舊社會的婦女守本分,除了舊禮教的約束以外約束她們的是一個接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