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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個的孩子,帶孩子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您一定不會同意我的看法。這不等於提倡,這是一個分析一個假設。如果您站在冷靜客觀的立場上,不是站在女權主義的立場上想一想,您一定會同意我的分析和推理。

冰冰閒了下來,身體恢復了,生孩子發胖的身材也長苗條了,人還長漂亮了。當然可以長得漂亮,先前上學又要讀書又要談戀愛,一忙,人就變得又黃又瘦。如今書也不讀,戀愛也談過了,孩子也生了,諸事經歷之後人還年輕,又有老人伺候著(我和她每天上我家吃了晚飯再回我們那一間小窩),人能不長好嗎?沒過多久,嫌工作的那家工廠經濟效益太差,辭了,東找西找找到一個合資企業安了身。事情就壞在這“合資”這樣的事物上。您覺得沒有,“合資”這個詞和“雜種”這個詞是不是有一點相同的意思?

這時候服務小姐過來摻茶,問“還要點什麼?”我問他的意見,他端起杯子喝茶,眼睛不看誰,我知道他停留在自己的意識之中,不想被別人所打斷。僅管他敘說的是一段非常不愉快的經歷,這一種尖刻調侃的敘說方式是用來掩飾心中的不快。自視清高的人在受到了打擊之後,聰明一些的會這樣做,笨一些的便一個人苦苦地嚥進肚子裡去。江文平是一個聰明的性格開放的男人,他想找一個人訴訴,但又不願意做一幅含悲忍淚吐苦水的樣子,於是只有調侃,調侃自己,調侃自己周圍的環境。不過這也是他平日的說話口氣。大凡文化人對自己期望值過高,感覺得自己在這世界上混得不盡如人意的時候,講話都取這種口氣,像一個爹媽教出來似的,等到後來他們混如意了,講話的腔調也就隨之而變,那個時候,這一點在寒微時期操練出的幽默就消失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六個故事:第三者(5)

在那個合資公司,我老婆如魚得水,那裡的一切氛圍都與她有利。在學校她的英語特別好,這一點很吃香,公司搞對外貿易,最缺這樣的文員。回到我們那間小房,她興奮得很,告訴我她對那單位的一切印象。一切都是高檔的美觀的高雅的,總之,那先前的那一間國有工廠是不能比的。那時我很愛她,她高興我也高興。憑心而論,蘇冰冰不是那種小鳥依人的女人,她要強好勝,即使是男人,她也要拉做成競爭對手,她是不會輕易服輸的。那怕是對待她的丈夫。我感覺到畢業分配是她心中的一個結。我靠平日的文章見報率,再加上找了新聞界朋友的一點關係分配到了報社。而冰冰所學的經融貿易恰好今年超載分配,想找到一個拿工資的事業機關很難。我和她跑了所能跑到的路子,翻了好多門檻,也沒跑通。只好委屈到了工廠先待一段時間再說。就這樣她待了一段時間。其間便是結婚生小孩。看見我在報社工作得勁頭十足,她面露羨慕之色。我說:“我的就是你的。如果我將來有了錢,我一定不讓你出去工作,就在家裡照顧孩子。你看西方有多少受過高等教育的家庭婦女呀,人家都不後悔。”她馬上拉下臉來說:“我才不願意在家待著,沒意思極了。我從來就不相信‘你的就是我的’這樣的話。女人不是月亮”她說,“男人的光輝再亮也照不到女人身上。人在這世上只能相信自己,自己的東西才屬於自己。”她認為在學校她一向是最不錯的,她認為我的話傷了她的自尊心。

江文平又一次停住了他的話頭,再也不似先前滔滔不絕了。他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茶,欲語又止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