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轉身退下。
戴冠迎著三人目光,不卑不亢,對著中間的田宏遠問道:“不知州牧大人有何指教?”
田宏遠面無表情道:“戴冠,你好大的膽子!”
隨著他聲音落下,兩廂衝出許多手持刀劍的甲士,將戴冠和馬成賢圍在中間。
馬成賢有些憤怒質問:“州牧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田宏遠厲聲道:“大膽戴冠,既有才名,為何不跟州縣長官報備,私自參與梁王府舉辦的詩會,還提前跟青樓女子詩詞唱和,更是憑藉血氣之勇,跟大彪幫多次衝突,為梁州的治安帶來多少麻煩,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多少錯誤?”
戴冠懵了,這也有錯?
馬成賢不理俗世很多年,更是不知道現在的官府規矩。
兩人一陣茫然。
馬成賢以為戴冠經常在外面鬼混,是知道這些的。
可是之前的戴冠,遊手好閒,怎麼會進入這些大人物的視野,也接觸不到這些規矩,就是梁州三傑,也是詩會之後才有了交集,而且他們也沒提醒這些事情。
戴冠實誠回道:“草民不知!”
簡單四個字,將田宏遠也給整蒙了,這是挑釁,還是真的不知?
溫雅男子替州牧大人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梁州的規定,所有學子但要參與詩詞集會、文娛專案,準備揚名,都要提前到州縣報備,你既然有這麼大的才氣,為何從來沒有報備?”
戴冠暗暗皺眉,這還真不知道。
他如實回答:“草民未入書院求學,之前也不曾寫出好的詩詞來,也從未有人告訴草民這些,因此不知道這個規矩,還望大人明察!”
文雅男子不敢置通道:“竟然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確實如此,若不是大人說了,草民到現在也不知道。”
戴冠表現的十分委屈。
田宏遠把一切看在眼裡,見戴冠不似說謊,沉聲道:“既然是不知,那此事可以不追究,但是你知不知道有才名之後,沒有取得州縣長官允許,是不能與青樓女子詩詞唱和的,尤其是寫出傳世佳作,更是需要特別申明!”
戴冠一陣茫然,更加不知道會有這麼奇葩的規定,他更加無辜道:“這個,草民也不知道,以前從未接觸!”
“這麼說,你是突然覺悟,接二連三寫出佳作的?”
田宏遠說著,將幾篇詩稿拍在了桌子上。
戴冠訝異道:“州牧大人為難草民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嗎?”
田宏遠哂笑道:“不全是,你還犯下當眾頂撞州縣長官、與人私自鬥毆、扇動群眾欺辱弱小等等罪行,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
戴冠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田宏遠頓時臉色鐵青,溫雅男子立即發作:“大膽戴冠,州牧大人都一一告訴了你犯錯經過,你竟然還敢抵賴,頂撞大人?”
“如果草民有錯,那應該是官差拿著緝捕文書上門傳喚,而不是派出高手私下給我設圈套,這難道也是州牧府的規矩?”
戴冠想清楚了一些關鍵,看似兩位大人一唱一和要給自己定罪,實際上在故作樣子,其中定然有蹊蹺。
田宏遠見他如此說,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有膽識見地,更是文武雙全,我梁州又出了了不得的英傑了,來來來,你師徒二人快入座,本官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