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心裡是不悅的,就因為你田宏遠是州牧,就可以如此為所欲為?
把自己當成什麼了,耍猴嗎?
你怎麼就可以如此變幻莫測呢?
不過轉念想想,還真可以,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州牧大人,自己只不過是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一個,當縣主簿的父親,也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名望,因此不值一提。
他強忍著不悅心情,跟師父馬成賢一起,坐上了州牧大人的宴席。
“大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戴冠將一塊牛肉毫不客氣的放進嘴裡,含糊不清說道。
田宏遠呵呵一笑,看來這傢伙果真是膽大心細的,絲毫也不拘謹。
馬成賢更沒有什麼敬畏之心,他不問世事十幾年,早就不在意這些俗世禮節,就是馬家沒落難之時,他也是身份顯赫的存在,能讓他躬身行禮的人,整個梁州沒有幾個。
這麼一看,師徒二人還真是德行一致了。
田宏遠突兀問道:“你可有考科舉的打算?”
戴冠看向田宏遠,見他是十分真誠發問,戴冠不想敷衍他,搖頭道:“說實話,草民只是在詩詞一道上有所涉獵,不曾好好讀過書,考科舉差得遠,而且也不是很感興趣!”
“所以你想走梁王府的門道?”
田宏遠緊緊盯住戴冠,身後甲士也暗暗握緊了刀柄,只要戴冠說是,那很可能就是一場刀光劍影。
馬成賢不動聲色放下筷子,等著戴冠的決定,他才不管戴冠走誰的門路,只要徒兒願意,他就毫無條件的支援。
戴冠搖頭道:“我對做官也沒什麼興趣,大機率是不會跟梁王府有過多瓜葛的!”
“為什麼?”
田宏遠不解問道。“你這麼好的天賦,為何要如此浪費,不覺得對不起你父親的在天之靈嗎?”
戴冠有些無奈道:“人各有志,我所擅長的,就這麼一點,科舉佔比二十而已,真談不上考功名!”
“你就不知道拓寬視野,拓展學習,將科考必備的書都給讀了?”
田宏遠恨鐵不成鋼,苦口婆心勸解。
戴冠好笑道:“大人叫我來,就是為了逼我讀書考試?”
溫雅男子解釋道:“戴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要知道州牧大人之前說的,都是事實,你確實犯下了很大的過錯,而且西縣縣令親自檢舉了你,州牧大人也是愛惜人才,才對你網開一面,就是被你連累的顏玉兒,大人也沒有為難其分毫,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就不能體會大人的用心?”
戴冠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邱真人,然後又盯著田宏遠,想要知道這件事情。
田宏遠有些慍怒道:“邱道長是我派去的,不過不是為了殺你,而是為了試探你的脾性,你突然間得了大機緣,修為如此高強,面對陷害你的人,究竟會做出什麼舉動,本官既然考驗你的德行,此舉最為有效。
不然你以為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給你下套,卻虎頭蛇尾收場,別以為你傷了邱真人,就真的是你不可戰勝,邱真人的本事,比你知道的大得多。
囚禁顏玉兒的事情,也是本官故意放出去的,就是看看你是否是個有情有義的,畢竟一個青樓女子,跟你也沒有多久的交情,得罪的又是我這麼權勢顯赫的人物,看你是不是有那個膽量來找我要人。
你來了,沒讓我失望,因此你小子真的很對本官胃口,你要是能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本官可保你仕途無阻,就是不科舉,想要走舉薦的道路,本官也會極力推薦你,但前提是你能潛心讀書,充實才學。”
戴冠愕然,疑惑道:“大人為何如此看重我呢?”
“首先是你確實很有潛力,其次,跟你爹也有關係。”
溫雅男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