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氣派的官邸,看著就讓人生出敬畏之心。
州牧府此時大門洞開,不時有官吏出入,顯得匆匆忙忙,應該是有不少事情要辦。
戴冠和馬成賢還沒走到門口,就有人迎上來,沉聲問道:“可是戴冠?”
戴冠狐疑打量來人,並不認識,看他打扮,是個文吏,顯然是州牧府裡的人,在不遠處,還站著幾個人,打扮各不相同,看不出身份,但都是些高手,看來是州牧府養的爪牙一類。
戴冠謹慎起來,回道:“正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沒有回話,而是自顧自道:“州牧大人要見你,請跟我來。”
戴冠轉頭看馬成賢,馬成賢點頭。
戴冠道:“走吧!”
二人跟著文吏進入大門,那幾個人隨後跟了上來,不遠不近,卻可以看清楚戴冠二人一舉一動。
穿過大堂,直奔後院,裡面樓閣亭臺勾心鬥角,鱗次櫛比連成一片,無數官吏都在這裡面辦公,各處都有人影晃動,交談聲也此起彼伏。
穿過許多樓閣之後,終於來到一處大宅前。
大宅雕樑畫棟,飛簷斗拱,門前院子,點綴些奇花異草,矗立著一些嶙峋怪石,雅緻的同時,也不失大氣,看來州牧大人,是個有品位的人。
可如此有品位的人,為什麼還要為難自己這個無名小輩,還用顏玉兒做籌碼。
戴冠看著前頭帶路的人,雖然顯得冷漠,但是並沒有盛氣凌人,也沒有給自己下馬威,由此可見,這位州牧大人應該是不想殺自己,那為何又多此一舉派人去趙頌家裡設下埋伏。
戴冠實在想不通,索性扭頭打量這棟宅子的格局。
文吏轉頭道:“你們在這裡稍微等一會兒,我去請示州牧大人!”
戴冠點了一下頭道:“大人請便!”
文吏頓時臉色一緩,這聲“大人”聽得十分受用,他只不過是個普通文吏,遠遠稱不上大人,若不能立下大功勞,也永遠稱不了大人。
文吏快步進入大宅,請示州牧大人田宏遠去了。
戴冠看向同樣在打量宅子的師父道:“師父,這位州牧大人是什麼意思啊,感覺不像是要殺人的樣子。”
馬成賢微微搖頭,也疑惑道:“為師也不得而知,管他的,州牧葫蘆裡賣什麼藥,一會便知,既然他知道我們要來,還提前派人迎接,那就是有話要說,且看他會說些什麼再說吧!”
戴冠心裡稍安,點頭同意:“師父說得在理,就算是鴻門宴,咱們也得沉著應對!”
“鴻門宴?”
馬成賢顯然不理解是什麼意思,這個世界沒有這個典故。
戴冠立馬解釋道:“就是不懷好意的宴請,或許我們能吃上州牧大人一頓飯也說不定,只不過不太安生。”
“這樣麼,那也無妨,有我在,絕不讓你出意外!”
馬成賢下定了決心,不管對方有什麼陰招,他都會接著。
這時候,那文吏又走了出來,面色平和道:“州牧大人請二位入宅用膳。”
戴冠和馬成賢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驚訝,隨後整理了一番儀容,跟著文吏進入宅子。
客堂之中,擺了一桌子酒菜,有三人已經端坐在上首,中間那人大概五十多歲,臉龐剛毅,短髯錦袍,氣場不小,肯定就是州牧大人田宏遠了。
左手邊則是一位富態圓臉、白淨面皮的人,沒有蓄鬚,看上去溫文爾雅。
右手邊則是老熟人,一身道袍,氣色不太好的老道士,正是被戴冠所傷的邱真人。
“州牧大人,戴冠帶到了!”
雖然三人早就發現走進來的戴冠二人,文吏還是多此一舉通報。
州牧大人隨意揮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