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清澈的眼神,卻是瞬也不瞬的罩住了嬌媚的費幼梅。
他們三人本對場下的比武結果並不在意,聽了身後這聲音,倒是奇怪的看了一會,費幼梅的臉龐幽幽的一紅,咬住薄薄唇皮,垂頭嬌聲道:“是……是柳師兄。”
柳順意欲言又止的一番,再轉頭掃了幾眼,笑道:“風兄弟也在這裡。”楊宗志點了點頭,只是一笑,並不作答,柳順意邁前一步,與他們一道站在石臺上,眼睛望向了場下的比鬥。他看的清楚,不覺輕輕笑道:“果然譚師弟也來謀這北斗旗的旗主了,風兄弟,你可要小心一些,這譚師弟的伏魔劍法盡得鬥玄道長的真傳,怕是……怕是已經有了八九分的火候。”
楊宗志輕輕嗯的一聲,也將目光放向了場下,費幼梅在一旁忍不住嬌滴滴的道:“他……他不會去作這北斗旗的旗主了……”
柳順意奇怪的回過頭來,問道:“為……為什麼?風兄弟,這譚師弟的武功雖然出眾,但是想來你倒不至於會怕了他。”
費幼梅嬌哼一聲,媚氣道:“他……他才不是怕了這臭黑炭,他只不過……只不過……”費幼梅只不過了幾下,卻也覺得這事情複雜而又匪夷所思,一時可就說不清楚。柳順意聽出師妹口中對楊宗志隱含維護之意,不禁眉頭苦苦的皺在了一起,他柔情的回過頭來,仔細的對著師妹瞥了幾下,才恍惚的察覺到師妹現下里,卻是自己從未留意到過的嬌媚女兒家情態,那羞怯的眼神,暈紅的雙頰,和偷偷在身下絞纏的翠白手指,都是自己未曾見識過的萬般風情。
柳順意只覺得彷彿被人從口中猛灌了一大杯苦酒,好生酸澀難忍,便是嘴角也抽搐般的牽了起來,他的性格如同謙謙君子,卻又隱忍,這般難受之下,倒能強行忍住,而是將目光重新關注在比武場下,場下兩人鬥得難解難分,丁繼先手持一把小小的令旗當作兵器,迎著譚觀道劃空而來的短劍,倒也並不立時處於下風。
柳順意苦笑道:“這丁少旗主畢竟年幼一些,江湖經驗也是不足,他使得震旗功雖然不差,但是在老道的譚師弟面前,恐怕難以討到什麼好。”
幾人順著他的話意看過去,果然見到丁繼先漸漸的有些相形見絀,他的身材比譚觀道高一大截,但是譚觀道腳下的步伐更為靈活,而且不與他纏鬥,手中短劍如同羚羊掛角,出其不意的便會刺得丁繼先手忙腳亂。
丁繼先今日所使得正是丁晚成親傳的震旗功,這震旗功本是一門硬功夫,講究的是氣勢壓人,硬拼之下,讓對手膽戰心驚,可是譚觀道顯然早有準備,處處避其鋒芒,仗著腳下步伐的靈活,不時偷襲丁繼先,丁繼先又是個氣盛的少年,今日一戰乃是名聲之戰,只可勝不可敗,所以一上來便傾注全力,這麼比鬥一會,氣力便有些不濟,大家耳中都可聽見他隱隱傳來的呼吸聲,又重又急。
場下大多數人都是北斗旗的旗眾,大家多年來跟著丁晚成在江南創下一番天地,人心思古,自然都希望丁繼先能夠獲勝,只是大家看了好一陣,眼尖的都能發現丁繼先的面色越發赤紅,手上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弱,旗功帶些散亂。
丁嬈嬈無助的瞥了孃親一眼,見到孃親平日裡沉穩的秀臉上此刻也是凝重一片,她雖然不懂得分出武功高低,但是察言觀色之後,倒也知曉了弟弟的危機,丁嬈嬈心頭一急,兩隻小手便下意識的握住了身邊楊宗志的手臂,手指曲住,纖細的指尖便透力出來。
楊宗志被丁嬈嬈拿住手臂,不覺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到她臉色有些惶急,楊宗志笑道:“丁姑娘,你也緊張了麼?”
丁嬈嬈這才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忍不住偷偷鬆開了自己的小手,抿嘴嘴唇,面色卻是暈紅了一片,楊宗志又道:“別擔心,還有後招的。”
丁嬈嬈低低的嗯了一聲,聲音小的隱約只有自己能夠聽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