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宗志這般勸慰自己,心頭驀地覺得好生甜蜜,頓時也心下安定了許多,她不敢答話,更不敢抬頭去看楊宗志,只得將目光又對準了比武的場下。
這麼一看下去,丁嬈嬈又呀的一下嬌喚了出來,此刻場下風雲一變,丁繼先的氣勢愈發羸弱,而譚觀道搖身一變,成了主導局勢之人,譚觀道察覺出丁繼先的後力不繼,便不再隱忍躲避,而是招招搶攻,場中高下立辨,便是丁嬈嬈這從不小不習武功,也對比武打鬥半分都不關心的嬌女子,也能看出不對來。
丁嬈嬈面色一緊,忍不住又抬起頭去,將無助的目光投射到楊宗志的臉上,方才楊宗志安慰過她,她自也對楊宗志的話信足十分,丁嬈嬈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他這般有信心,她心頭下意識的想:“也許……也許是自己躲在大門後,看到他從容的闖過那三關的豪氣模樣,再加上……再加上一向眼光甚高的孃親,口中也對他推崇備至的緣故罷。”
現下楊宗志話音剛落,但是弟弟眼見著更加不濟,丁嬈嬈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射向了楊宗志,楊宗志感覺著兩道清麗黝亮的眸子對著自己眨了幾下,不由得又低下頭來,露齒笑道:“別擔心。”丁嬈嬈暗自吁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兒平復了些,只是忽然之間,她猛地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無意之舉,面色更是火燒般的紅透,心房急劇的顫了一顫,便是整個嬌軀也渾然間酥軟了起來。
費幼梅剛才驚覺到丁姐姐的失態後,姣麗的眼角便會不時的偷瞄到她身上,現下丁嬈嬈無助,惶恐,平息和戰慄羞怯等各種美少女模樣,都盡入費幼梅的眼底,費幼梅輕輕癟住小嘴,彷彿望見了一道銅鏡,那上面的所有神色,何嘗不是一一出現在自己過去淡定了十七年的俏臉上,她心頭一陣激盪,在身下牽住的兩隻小手,便偷偷的捏住了楊宗志的衣角。
柳順意回頭嘆息道:“風兄弟,只怕再過不了五招,丁繼先便要敗在譚觀道的劍下,你看,是不是這樣?”
楊宗志搖頭一笑,並不作答,場下只聽見一聲怒吼,譚觀道手中的輕虹寶劍光彩大作,大家耳聞叮的一聲,寶劍便將丁繼先手中的令旗磕飛了出去。譚觀道趁勢發難,搶先一步衝擊上去,劍尖斜斜的向下一指,便罩住了丁繼先的面門。
場下圍觀的群豪嗡的一聲,心裡都惋惜的想:“看來丁家人要失了自己門派的寶座了。”丁繼先倒是倔強的緊,他雖然被譚觀道一劍刺來,他腳下步伐紊亂,便躲避不開,只得伸出兩隻手去,托出住即將壓下的劍柄。
譚觀道黑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微微一運氣,劍柄上力道傳來,丁繼先的腰也被慢慢壓彎,大家眼中看的都是不忍,倒也對著硬骨頭的少年充滿了好感,大家憐惜的看過去,只見到丁繼先臉色蒼白,滿臉都是滾滾汗水,卻又咬牙堅持著一聲不吭,譚觀道運力多一分,他的腰便會彎一截,閃爍著光芒的劍尖,也距離丁繼先的眼眉近一寸。
大家自然想:“這麼苦撐下去,總是有個盡頭,不如……不如儘早的開口認輸,免得丟了面子跪在地上,還要失了性命!”丁嬈嬈本來羞澀的要命,待得見到這番場面,卻是直了秀麗的雙眸,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隱約覺得此刻的弟弟,身上或許有了些爹爹的英雄氣概,但是……但是……,她看的心頭大痛,忍不住便牽起楊宗志的胳膊,大大的媚眼求饒般的向他看去。
楊宗志凝視眼眸,看到那劍尖距離丁繼先的鼻尖愈發的近,譚觀道顯然不想一劍下去戳破他的雙眼,而是貓捉耗子般的一分一分向下運力,也許心底裡還盼望著他開口求個饒,好在北斗旗群豪面前,叫他顏面掃地。
丁繼先力道將盡,眼神也越來越迷糊,恍惚看見一道帶著森森寒氣的劍尖刺到了眼前,他躲避不開,只能運足全力去抵擋,這是這麼抵擋不吝於螳臂擋車,他的雙手顫抖著,卻也絲毫不能阻止短劍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