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表情後自動收音兒。沿著他的目光看向二樓,嗬,摟得還挺緊。在這間情色主題的火木吧,再怎麼熱辣的行為殿下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問題是抱在一起的那對男女,在樓梯口還蠻危險的,不小心折下來怎麼辦?時蕾膽子也真大……身邊溫度以每秒二十度的速度上升——“阿非!”現在才來談他店裡的裝修有多貴肯定阻止不了這人惹事了!完了!他的荷蘭雪紡!
吃完飯他們張羅要來火木吧,時蕾不想跟來,要讓翅膀知道還得了。可是大夥都正在興頭上,說什麼也要來這個味道曖昧的酒吧坐坐再走,一坐就是兩個來小時,還沒有收隊的意思。時蕾裝醉了要撤,人類統統反對,金日說大家本來就是特地為你聚到一起的,你走了太說不過去。她只好硬著頭皮留下來撐場面。敬敏航坐在對面,酒越喝越快,她心裡的不安也慢慢加大。又過半小時,偷偷跟徐詩謠說真的醉了不回去不行。徐詩謠說話放人,其它人也沒好說什麼,敬敏航說我送你。時蕾心說要不是因為你我還不用這麼急著走呢,肯定不能讓他送啊,可爭了半天也沒謝絕得掉。結果兩人才走過幾個座位來到樓梯口,他就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時蕾慌忙扶住他,趁機說:“你喝這麼多還是別送了,我就回飛石下樓走幾步就到了。”都這樣了還當什麼護花使者,別到地兒她還得找人給他送回來。
“我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他搭著她的肩,手指觸到絲樣順滑的長髮,心動得不可抑制。
時蕾聞言臉色兒都變了。“不行。”她推著他,“你快回去吧,他們還等著你呢。”扭頭想喊張揚把人帶回去。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為什麼你一定要逃開?”他將另一隻手臂也圈上來抱住她,“時蕾,我喜歡你。好辛苦啊……”
聲音是怪異的低啞,抬頭看他,眼角溼溼的赫然有淚。“敬敏航你喝多了。”除了楊毅之外她真的沒見過別人有這種說哭就哭的本事,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下意識地伸手替他擦淚。手被按住,他的臉緩緩貼近。
“阿非!”
挺熟悉的嗓音,時蕾一怔,不對,這名字更熟。身側風聲呼嘯,眼前繚亂,敬敏航忽地被扯開,指間還夾著她一縷長髮,頭皮被揪疼,她痛呼一聲跟著傾過身去。
“你給我滾!”翅膀低吼,撥開擋在面前的時蕾,在沸點上的拳頭與敬敏航的臉親密接觸,他悶哼地跌了出去。翅膀現在的大腦除了打死這個王八蛋什麼指令都沒下,所以敬敏航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落地,他的左手又伸了過來,揪住他的衣領,右手炮拳送上,快速卸力,收回,又是一拳,落點相同。
論起拳頭,翅膀和於一都比不過小四,那小子拳實力大,盯住誰要是一拳卯下去夠人家緩半拉小時。於一是專挑軟肋攻,撂倒了就上腳,完全照死裡踹,屬於很會打架那夥兒的。翅膀深懂用手打人手也疼的道理,所以很少跟人家肌膚相貼,總能就近找到武器,但這並不代表他空手就沒有威脅,恰恰相反,關久了的老虎一旦出籠才猛不可擋。何況有狂怒助拳,這會兒告訴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實在晚了點兒。
詐酒三分醉,加上一波強於一波的痛楚刺激著神經,敬敏航被人提在手裡,捱了兩拳後突然清醒。耳底亂鳴,鼻腔流下來的溫熱液體滴滴噠噠。
“阿非!”殿下追上來,命令傻眼的服務生們,“拉開他!”
身體被多道力量同時制住,翅膀施展不開拳腳,左手卻死死揪著敬敏航沒放,看著他乍暗乍亮的眼睛,很好,原來醉的是這一個。拉他衣領的手改為撅住他的脖子,手心裡能感覺到他喉節急促地上下掙扎。
時蕾被人擠到外圍,她想喊翅膀住手,卻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那種暴戾的眼神,她看得心悸。
“住手阿非!”殿下捉著他的手,怎麼也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