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你會弄死他的!”那隻手的血管好像要從面板下面冒出來了。
“滾!”他大罵,沒什麼理性。“都鬆開我聽著沒?!操你媽的!”他越用力,被掐住脖子的那個越倒黴。
“你冷靜點!”殿下示意服務生們讓開,“你也把手放開。”
身上的束縛解除,翅膀的手勁松下。敬敏航剛要喘氣,胸口猛地被踹了一腳。翅膀的一腳能隔著耙子把跆拳道的教練踹飛,敬敏航哪抵得過機械訓練出來的人,又是肉體直接受力,跌出老遠去,重重撞在格架上,五臟六腑在體內翻騰了一下,沒了知覺。打手還沒有收工的意思,手一抬是釘在樓梯扶手上掛雪紡用的細藤條,用力掰了下來握住。身後絢爛的雪紡失了支撐,繽紛散落。
服務生一退,張揚他們看清了打架雙方連忙跑過來,徐詩謠急得大喊:“時蕾!”
這兩個字像是一道解咒符,翅膀驀地辯清身處何地。撇開藤條扶了下眼鏡,大步走到時蕾面前,踢走地上的彩色雪紡,冷冷地看著她驚慌但清醒的貓樣雙眼,拖起她的手下樓。所過之處人群紛紛避讓。
殿下看一眼那灘沒有意識的人泥。“把他弄走。”
經過寶馬X5,丁凌的一條腿剛從車裡邁出,不等另一隻腿下來,眼前兩人已消失。“……”丁凌站在地上扶著車門發呆,不確定自己剛到的翅膀和時蕾是否為幻影。
“墊子找到了沒?”小米端著托盤轉身剛好迎上老闆,“咦?怎麼時蕾……咦?”人呢?
馬路,前廳,走廊,一路衝到裡間,翅膀抬腳踹開房門。時蕾回頭看,關西她們都站在走廊盡頭好奇地望過來。她朝她們笑,笑容剛展開三分之一,整個人就被拖進屋裡,門怦一聲關上,又被壞掉的暗鎖彈開。他很大聲地罵人,丟下她和門走到床前坐下。
丁凌小心地推開半掩的門,探進頭。“怎麼了?”
時蕾揉著被扶手撞疼的胯骨站在門口。
翅膀揉著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坐在床上。
“你怎麼了蕾蕾?”丁凌看著她痛成一團的五官。
“丁凌你先出去。”翅膀沉著聲音說。
丁凌盯著他看了五秒鐘,再回過頭來看時蕾。她拉開門說:“沒事,你先去前廳吧。”丁凌出去,輕輕帶了門。
屋裡一片安靜,翅膀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接通:“喂?……酒吧呢。有事兒嗎?……我晚點給你打過去吧。”電話扔到一邊,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來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終於把目光調到時蕾身上。她還在門口站著,右手捂著胯骨。“怎麼了?”他沒好臉色地問。
時蕾看他一眼,決定不回答。
“說話。”他提高了音量。
她脫鞋進了浴室,沒理他。抬腿走道兒都疼,估計一會兒就得青。
剛降下去的火氣又燒了起來,他坐在床上大喊:“你出來!”話尾撞在牆壁上微微有點回音兒,“我他媽跟你說話你聽著沒有?”低咒一句大步走過去。門鎖咔噠一聲。他不信邪地轉動扶手,鎖上了,浴室門是向外拉的踹不開,他收回手盤在胸前對著實木門命令,“你給我出來!”
“上廁所!”她在裡邊悶聲回答。
“我問你時蕾,你今天喝高了沒有?”沉默。他咬牙,腳尖踢踢門板,“說話!”
“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他?”
“你精神病!”
“對,我是精神病!那你去跟他過吧!我還沒幹殘他!”回答他的是淋浴噴頭嘩嘩的水聲。靠!“你把它關了聽我說話行不行?”又響了一會,在翅膀準備找工具撬門的時候,水被關上了。“你幹什麼親他?”
“我沒有。”她這次回答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