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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這樣跪著他面前,只以皇后的身份。

也是這個地方,生生地抹殺了她和他的一切,再次踏入這裡,再次面對他,溫如水鼓了十足的勇氣。

玉痕看著她姿勢端莊,舉止標準,甚至連恭敬地樣子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跪在這裡,心中強壓下去的怒火只她這一個動作,便全部湧了上來,心口揪心地疼。

玉痕看著她,只覺得煩躁感更甚。

目光無意中落在御案剩餘的幾本摺子上,也不管她,拿起一本用硃筆認真的批了起來。

書房內出奇地安靜,溫如水緊抿著唇,緩緩抬頭打量著玉痕,目光裡竟然有些貪戀。

果然像她所想的那樣,他的眉眼裡是認真和專注,拿起一本摺子看似隨意地一瞥,可硃筆落下時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一身明黃皇袍,更是將他的雍容冷峻顯現到了極致。

玉痕感受到她的視線,故意視而不見,直到最後一本摺子批完玉痕重重地一丟,方蹙著眉抬頭看了溫如水一眼。

視線相交,兩個人都沒有迴避,就這樣直直地望著對方,似乎想看到彼此的心裡去。

“你……一夜未眠?”溫如水看著他眉眼間的疲憊,下意識輕聲脫口而出。

玉痕只定定地看著她,對她的問話恍若未聞。忽然,玉痕看著她清淺一笑,可嘴角的弧度怎麼看都帶著冷意。

“皇后眼裡還有朕嗎?抗旨不遵,如今又恭敬得跪在這裡。請罪還是求情?”玉痕的眸光隨著他冰涼的話語也銳利了幾分。

溫如水微低了低頭,掩去了眸中的悲傷與疼痛。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可還是寄託了幾分期望。

明知道他會語出傷人,卻不得不去面對。

“臣妾自知罪不可赦,”剛一開口,玉痕便擷取了她的話,冷冷道“是為他?你為他來求朕?”溫如水知道他早就猜到了自己來的目的。

她的確是害怕他遷怒於子墨,知道子墨跪在御書房,她知道誤會只會更深。

她是害怕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溫如水苦澀一笑,明知道來了他只會更怒,卻不得不來,她的事她一力承擔,他們之間的事她更不想波及到他人。

所以,不得不求。

溫如水知道她什麼都不用說,玉痕便都知道她要說什麼。

其實,除了求情,還有一事,只是溫如水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玉痕看她沉默以對,怒意更甚,前一刻她還在關心自己是否一夜未眠,下一刻她卻為了另一個男人來求自己,這麼低的姿態。

“你拿什麼來求?溫如水,你就這麼自信朕可以一次又一次縱容你?你把自己當什麼?皇后嗎?”

玉痕看著溫如水,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都仿似用了極大的力氣,清晰有力。眸光裡是滿目的幽暗和憤怒。

溫如水聽著他的話,心下一痛,是啊,自己拿什麼來求?今天自己這副樣子,分明是隻把自己當成了皇后。

可是,他還會在乎嗎?自己恭敬地跪在他面前,可上一秒卻沒有絲毫猶豫的抗旨,在他眼裡,應該很可笑吧。

溫如水索性站了起來,起得有些急,眩暈感上來溫如水身子輕顫了顫才穩住。

玉痕將一切收入眼底,本欲說什麼,終是帶了幾分不忍沒有苛責於她。

“玉痕,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我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會有諸多誤會。可是,我心中所愛之人……不是他。”

溫如水頓了頓,方道“所有的事,我一力承擔。”語氣篤定,聲音冷靜。

玉痕神色早已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疏離,他不確定她究竟愛誰,亦不知道她和他的六哥有什麼樣的過往糾纏。

他只知道,在那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