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滿心關心的全是她。即便她什麼都不做,他都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她。
無關帝王的驕傲,在她面前他從未把自己當成是□□的皇上。
只是三個字“不忍心。”那麼愛一個人,怎麼忍心傷害她?
玉痕自嘲一笑,可是她如今這副樣子出現在他面前,替另一個男人向他解釋,甚至不惜放低姿態,是還給自己帝王的驕傲嗎?
玉痕突然很想知道,在她心裡,他是什麼?“溫如水,你憑什麼以為朕還會在乎你究竟愛誰?
你以為,朕會因為你喊了六哥的名字而遷怒於他?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玉痕一拍御案,站了起來,桌上的茶盞甚至顫了顫發出輕微的聲音。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聲色俱厲,看著溫如水的眼神如兩道利劍般凌厲。
溫如水這時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語言也可以這樣鋒利,像一把刀刃,朝著心房直穿而入。
“你從未愛過我?”溫如水猶帶著一些不可置信,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玉痕。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算什麼?“你不妨好好回憶回憶,從認識你到現在,朕有沒有說過一句……愛你?”
玉痕語氣裡甚至帶了幾分戲弄,硬著心堅定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互相傷害
他的心裡有多痛,玉痕在御案下緊攥著拳,骨節分明的手指泛著白色。
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對她,他沒有說過卻放在了心裡,他的愛,她溫如水不配得到。
溫如水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直到回過神來,第一個動作是用手覆在了胸口,用力喘了幾口氣,可心裡卻似被什麼緊緊抓著,疼得連呼吸都壓抑到窒息。
隨即低聲笑了起來,卻連淚水都沒了。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命不凡。昨夜,他那樣傷她,她只覺得不忍。
今天,杜嬤嬤說他這些年的苦,她心有同會。
可是,她的苦呢?她的痛呢?她把一顆真心捧上,換來的是加倍的痛。
第一次見面,她就賭上性命。第二次見面,她就賭上信任,之後的每一天,她賭上自己的愛。
甚至今天來之前,她依然期盼著和他冰釋前嫌。
可是,他的每一句話生生地如一根根冷刺扎入她的心裡,疼的她連眼淚都捨不得留。
多麼諷刺,他不愛她,她卻因為害怕他的誤會來解釋。
“那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溫如水強忍著內心的窒痛,問出她最後的底線。
玉痕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問的居然是他此時的心中所想。
看著她眉眼裡的絕望,“你說呢?”聲音極輕極輕。
卻重重地砸在溫如水的身上,三個字背後,答案是什麼都不是?
明知道結果只會更差,可溫如水卻愛上了這種決絕,可以讓心痛的麻木,疼的窒息,也斷的徹底。
兩個人早已經失去了理智,用彼此的傷害掩飾著破碎淋漓的心。
玉痕很想問一句,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工具?手段?
卻沒有勇氣問出口,他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溫如水踉蹌著走近玉痕,在御案前停住,從懷中取出一摞畫輕放在玉痕面前,質問道“那這些呢?也什麼都不是對不對?”聲音顫抖著而又努力壓制著。
沉默,長久的沉默,溫如水握畫的手輕顫著發抖,可眼睛卻看著玉痕一瞬不離。
終於輕輕一揚,伴隨著溫如水眸光神色的光華褪去,幾幅畫就這樣飄落在地上。
溫如水後退了一步,神色表面上恢復了故作的輕快,看著玉痕道“解開穴道,放我走吧。”
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