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端膳的宮女進入外殿時,提起路過御書房門口的事,溫如水才一下子坐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麼?”帶了幾分急迫。
端著膳食的宮女在踏入內殿時的步子一頓,忙跪了下來重複著“奴婢該死。”
溫如水乾脆緊走幾步來到她身邊蹲下“你剛剛說什麼?”不是責備,只是急切。“奴婢……奴婢在御書房門口看到青王和……”
如水未待他說完,便急步從鳳儀殿朝御書房的方向奔去,那還顧得上什麼禁足。
杜嬤嬤看著皇后就這樣急匆匆地出了鳳儀殿,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主子下旨禁足,卻並沒有派侍衛把守。
關鍵是外面還下著雨,皇后就這樣去了,不生病才怪。溫如水一路上步子有些急,走過幾個迴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御書房門口的確跪著兩道身影。
溫如水喘了幾口氣,忙加快了腳步,果然是哥哥和子墨,溫如水披著淡黃色披風,在雨中看著這一幕,心中一緊。
幾步上前,溫如水在子墨身邊停下,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溫如玉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沒什麼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自取其辱
玉子墨看著溫如水,輕柔一笑,搖了搖頭。
“回去吧,求你。”溫如水看著子墨,神色認真而堅定。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被禁足怎麼……”玉子墨看著她的臉色,終是問了出來。
溫如水搖了搖頭,又笑了笑。
“哥哥……”溫如水轉過身子,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不確定。
溫如玉一身官袍在雨中說不出的俊秀,看著溫如水,站了起來輕嗤了一聲“傻丫頭。”不再理她,徑直朝宮外走去。
可就是這一聲,溫如水眼角竟然有些泛紅,就知道哥哥還是哥哥,哥哥永遠是哥哥。
玉子墨看了溫如玉的背影一眼,知道自己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可還是這樣做了。
玉子墨想著昨日皇后被禁足的訊息一傳出,今日早朝上很多大臣都趁著這個機會打壓還未站穩根基的溫家,而皇后無疑成了最好的突破口。
皇上的態度不明朗,臉上的神色更是冷淡至極。一時間大家都開始揣測皇上的真實心意。
玉子墨有些憐惜地看著溫如水,只說了“照顧好自己。”方起身離去。
溫如水用力點了點頭,方收斂了臉上的神情,在御書房的門口鄭重地跪了下來。
小蜻蜓看了玉痕的臉色一眼,任何起伏都沒有,又偷偷地看了門外的皇后一眼,眼中滿是擔憂和焦急。這可是抗旨啊!
“讓她進來。”玉痕將手中正看的摺子朝龍岸上一扔,帶著幾分不耐地冷聲道。
小蜻蜓大氣也不敢出,忙低頭出了御書房,在門口看著溫如水,輕嘆了口氣,說道:“皇后娘娘,皇上讓您進去。”
然後便立在一邊,不再言語。
溫如水雖然臉色有幾分蒼白,可一雙眸子卻閃爍著堅定地光華。她緩緩起身,姿態從容地邁入御書房門口。
小蜻蜓在她身後緩緩將殿門合上,心中亦不免多了幾分擔憂,主子從昨夜一直未睡,臉色陰沉的嚇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竟然會讓主子禁了皇后的足?
御書房內,玉痕從她進來就一直注視著她,眸中的神色複雜多變。
溫如水在離玉痕五步遠的地方停下,只抬頭看了一眼御案後端坐著的人,淡黃色的披風輕揚,溫如水低眉斂目,深吸一口氣,恭敬地行了一個宮禮,就那樣跪在御書房的正中央,背挺得筆直,正對著玉痕。
隨著盈盈跪拜,口中說著“臣妾叩見吾皇!”聲音乾脆鄭重。
可溫如水心裡卻充滿了苦澀,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