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認真檢視起來。
良久後,付沅杉看得入神,倒是宋天天等得有些無聊,直催白南之過去陪她。
白南之從窗沿上撐起,剛走了幾步,便聽身後傳來一聲,“等等。”
他回頭,“有問題了?”
付沅杉搖了搖頭沒說話,往回招了招手。
白南之無奈,只得再度回到船沿。
“圖我看完了,毫無問題。”付沅杉道。
“……”
“但是我想和你說兩句話。”付沅杉又衝著白南之笑了笑。
白南之一臉無奈地再度趴在了船沿上。
付沅杉開口之前,先往船艙內看了一眼。宋天天正在那兒百無聊賴地四處折騰著。他的神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很快他便帶著一臉往常的微笑,拍了拍白南之的肩膀,低聲道,“照顧好她。”
白南之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付沅杉又笑道,“別讓她傷心。”
白南之略微一顫,十指狠狠扣住了船沿的木材。
付沅杉轉身擺了擺手,就打算回去。
“等等。”白南之突然喚了一聲,問,“你剛剛所說的那兩句話,你自己辦得到嗎?”
付沅杉回頭看著白南之。白南之還是之前那一副動作,甚至沒有把頭抬起來,也看不到表情,但莫名地就透出一種急切之感,這令付沅杉有點困惑。但他還是老實答道,“如果我自己辦得到,就不會這麼幹脆啦。”
他再度擺了擺手,“所以就拜託你了。”而後漸行漸遠。
白南之盯著那處已經空無一人的小路,又多看了許久,直到宋天天提著船槳過來敲他。
小船駛離岸邊後,便隨波而下。
兩人將船槳擱在一旁,靠著船身休息。宋天天望著兩岸的景色,大喜之餘還有點不敢置信,“我們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居然就這麼輕易?”
白南之望了她一眼,“你難道不是本來就打算離開的?”
“是自然是。”宋天天干笑著,臉上浮現出一點心有餘悸,“但是真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原本想著肯定會有些阻礙的,比如剛才小付帶入來圍住我們的時候,我真當他是翻臉不認人打算幹掉我們,都已經做好要硬拼一場的準備了,沒想到竟然……唉,你說他要放我們走,直說不就不好,幹什麼領著一幫人還那樣凶神惡煞的,害得我虛驚一場。”
“我看他才是被你害得虛驚一場。”白南之斜了她一眼,“看你當時那副樣子,他說不定以為你想要投湖自盡。”
“呃……”
“我剛剛給他的那地圖裡,也標了湖底的那條密道。”他繼續道,“他注意到那條密道時的神情,可有意思得很。”
宋天天干笑了數聲,“意外,這是意外,誰知道他會是個這樣好心的傢伙?”按她原本的考量,只要付沅杉肯幫她拖延掉那一個時辰,就夠意思了。
“好心?”白南之想到付沅杉的心思,皺了皺眉頭,不太高興,但到底也沒有發作,只是默默嘟嚕了聲。
但這一點不快也被宋天天給瞧到了眼中。她忙湊過來問,“怎麼了?”
白南之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猶豫半晌後又開口問道,“天天,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個人可以對你更好,你會不會……還是算了,沒事。”
“你這傢伙!”宋天天敲了他腦門一掌,“吞吞吐吐的幹什麼?”然後又敲了他腦門第二掌,“而且你是在懷疑我會不會變心嗎?太過分了!”
白南之摸了摸額頭,道了聲“抱歉”。
宋天天故作氣憤地瞪了他一會,見他還是一臉的心事重重,便嘆了口氣,在他身旁坐下,靠著他的肩膀,也沒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