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說完,自已都被感動了,這該是多麼一個偉大的情操女性才能做到如此,愛的精髓,愛到不愛才是真愛。
“你認為這話吾會信?”靳微遙眼波瀲灩,帶著一種似諷非諷的光澤,啟唇問道。
靳長恭額頭突冒一個“井”字,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無心亦無情,勉強道:“以前……以前我們之間或許是有些誤會,而就是這些誤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不好,所以寡人覺得——”覺得要解開誤會。
“誤會?!”靳微遙眸光恐怖地眯起,一提起以前,他的神情絕對能夠寒到骨子裡,他沉聲若修羅一般道:“你的欺騙跟設計,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了一場誤會,靳長恭,事到如今你依舊不知悔改!”
擦!悔改你妹的悔改!靳微遙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你!靳長恭終於忍不住她的暴脾氣了。
“老子就不悔,你想咋地?你剛才說得非常對!老子就是恨你,老子就是故意搶你的東西,老子就是想騙你,要設計你,以後還要狠狠虐你,怎麼樣?!”靳長恭已經破罐子破摔,將她的無賴氣質在這一刻發揮得令將活人氣死,死人氣活。
不得不說,她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讓靳微遙整個人傻怔住了。
他壓抑住嘴角想抽的衝動,這是靳長恭嗎?竟然連“老子”這種粗鄙的話都說出來了。皇室教導一直很嚴謹,他從來不知道靳長恭能有這麼一面,可是他卻感覺到,那斜睨挑釁的她,尖細的下巴微微揚起,那張臉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像少女在耍潑皮撒嬌模樣。
是因為她現在的模樣,讓他覺得像女人嗎?
一想到這,他的臉色徒然沉下去,她以為她還能夠再騙他一次嗎?
“靳長恭,你一直泡在水中衣裳不整成何體統!面對長輩,你的態度還有儀態說話,都丟在哪裡去了?”靳微遙憤然拂袖,語氣甚重,卻忍不住微微偏過了臉,不想看她那令人心神浮動的臉。
“丟地上,被狗吃了!”靳長恭不屑道。其實她心底比誰都憋屈有木有,她也想出來,可是她卻因為怕暴露又不能出來,君不見,她水下的皮都快泡皺了嗎?
“身為靳國的皇帝,你屢次口出地痞穢言,果然欠教訓,今日吾便代替你仙逝的皇兄教一教你何為規矩!”靳微遙雙眸危險地眯起,決定不再縱容她的任性,大步朝她走來。
“哎?你、你別~”靳長恭急得關節都僵硬了,恨不得跳起一掌就劈死這貨,所謂急中生智,她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有個屁資格替你皇兄教訓寡人,你丫的監守自盜,跑來指染自己年幼的侄子,連自己皇兄的遺孤都不放過,你才欠教訓!”
靳微遙再次頓住,那一刻他已經氣到笑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怒”這種情緒,還能被他詮釋得如此淋漓盡致!
“靳長恭,你說吾指、染、你?”他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火燃,但每一種都令人膽寒心驚,這句話簡直就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靳長恭也是第一次瞧見靳微遙,能從一個冰人被自己氣成火人,不得不感嘆,前身算是遺憾了,看不到眼前這一幕,估計看到都覺得死得瞑目了。
可她再嘴欠也不能逞一時之勇了,她腦中迅速想著應對之策,懷柔政策?可一看他那黑底的臉,連忙否決了,釜底抽薪?在被他發現之前將他殺了,可衡量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差距,恐怕最終吃虧的會是她。
真是左右為難啊?看他今天不教訓她一頓,是不會罷休的模樣,靳長恭最後只能作出一個決定。
那麼——只有搬救兵。她深吸一口氣,張嘴:“花——”啊?她一句話還沒有喊出來,卻在樹影重重,翦影斑斑月光下,已站著一抹熟悉妖嬈纖長的身影。
他紅衣繚繞,似霧似花,遐想峨眉,若兩山橫黛。羽睫黑如漆,眸點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