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潭,靜水流深,樹林剪影裡隨著他前行而同步輕移的月光,明明那張臉不美,可是在夜色之中,卻又覺得美得攝魂奪魄。
“陛下,剛才可是在喚奴才~?”他搖步前來,淺淺笑意中一片妍麗到酴醾的紅暈。
在看到他那一刻,靳長恭感覺自己的心瞬間就安心了,那是一種依賴還是信任,她不知道,可是她確實第一時間就能夠想到他,而他從來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靳微遙透過靳長恭的眼視,看到身後之人,他偏過半邊身子,看向花公公眸光一閃,啟音道:“吾有話要跟皇帝單獨談。”
花公公見到太上皇沒有行禮,甚至連眼神都懶得施捨一眼,就這樣筆直走到靳長恭身前,看她警惕地躲了躲,紅唇一勾,緩緩轉身,這才對靳微遙道:“太上皇,這裡是商族,無論您想跟陛下談什麼,不妨回到靳國再說為好~”
靳微遙怎麼可能被他一句就勸走,他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在無意間看見那隻金雕王便追上來,就像是暝暝之中神使鬼差一般,不過既然來了,他並不打算就這樣走了。
“吾乃她的皇叔,既然她已是商族的鳳主,吾在這裡有何不可?”他冷眸淡漠道。
“寡人不認。”靳長恭撇嘴。
靳微遙直視著她,口氣強硬:“不認,也是。”
“……”靳長恭無語。
花公公斜睨,留意到靳長恭水底露肩的面板有些泛白,知道她肯定泡了很久,眸光一暗,分明叮囑過她不能碰水,她全都拋之腦後,還好還記得戴上血鑽,這小祖宗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太上皇,你說這些話還真的臉不紅心不跳~呵,想當初聞人長空要謀害陛下的時候,你這個皇叔在哪裡?不僅如此,您還將那弒君的兇手包庇在你的毓秀宮中保護,簡直好笑,如果不是陛下不計較,太上皇您的罪名估計應該跟階下囚同罪了吧,這一次您甚至還想再一次殺了陛下,您憑什麼要求陛下對您尊重,視你為皇叔?”
靳微遙聞言,久久末言一語。雙眸幽幽令人看不清裡面的色彩。
“你是何身份?憑你又有何資格斥責吾的行為?”
花公公聞言臉上泛起柔柔的漣漪,以眸一直都帶著笑意,卻森森地似那嗜血的猛獸。
“身份?呵呵~你覺得你又該是個什麼身份呢~尊你一句太上皇亦不過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你與先皇——”
“住嘴!”靳微遙臉色一變,轟然出手,化成一道流光,而花公公似早料到他會出手,暗中遞了一眼神給靳長恭,身形化作一道紅光移退去,然一邊雙足尚末落地,靳微遙已切掌忽而兜轉,迅疾無倫的卷將過來。
頓時一白一紅在空中交起手來。而靳長恭看花公公將人引開來,顧及兩人都無暇顧及她,伸出慘白白的手一把抓住衣服擋在胸前,再一掌用真氣擊向水面,一道高几米的水波屏障劃過,她勢如閃電地“咻”地躥上小金的身上,用力一跺腳:“小金,快飛!”
金雕王雖聽懂她的話,可是卻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長嘯一聲,展翅朝前空衝去,靳微遙抽空一瞥一愣,身形一轉就想追上去,卻被眼肯手快的花公公冷笑擋下,直到看著那金雕王馱著靳長恭越飛越高,最後雙雙衝進黑嵬嵬的森林之中。
“剛才他們打得那麼厲害,應該沒有看到我的身體吧?”靳長恭長髮颯颯,即使在夜裡她也沒有站著,只是蹲在金雕王,將衣服一件一件換上,一邊暗自思索。
在天空繞了一大圈,靳長恭已換好衣服,頭髮也已經吹乾了,就拿出一條布條隨便綁上,抬頭一看,滿天的星辰,像一顆顆明珠一樣,點綴在深藍色的天空,可惜她現在沒有空頎賞。
“小金,回去湖邊。”金雕王歪了歪腦袋,她朝疑惑的金雕王指了指剛才來的地方,現在她得趕回去看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