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碗水端平。
丁姈仰起脖子,咧嘴笑:“是呢,到這裡才聽說五姐病了,青霜正回去拿東西好去瞧五姐。”又朝後看,“奇怪,去了這久還沒來。”
丁姀便道:“我才出來,五姐睡下了,現在去倒不好。不如去我那裡可好?等晚些五姐睡醒了咱們再來。”
本是想禍是丁煦寅闖的,現在自己還放丁姈進去,少不得丁婠會疑猜什麼。讓丁姈先去自己那裡,一時晚了等改日再來,這傷也就能好得差不離了。
丁姈猶豫,不過還是點了頭:“我也久沒去同十一弟玩了,上回去的時候他屋裡多了個小丫頭,那丫頭可是個妙人,專逗弄笑話,說的又巧,一時靜了還能安安穩穩陪十一弟看書。我求了他好久他都不肯給我,便是借上兩日都不肯,真小氣!”
丁姀失笑:“那丫頭叫風兒,她娘在廚房當差,你閒時或可上那裡去找。”
丁姈的眼睛開始有了光:“真的麼?她不在十一弟屋裡當差了?”
“呃……”丁姀一時語塞。不知道丁煦寅今朝跑出去是否就是去找的風兒。她搖頭,“不大清楚,待打聽出來我派人去跟你說。”
丁姈笑道:“若不在十一弟屋裡才好呢,我便央二太太去要了她來。我屋裡就只青霜一個,前年的縷兒放出去後,就沒人填進來。若來了風兒倒正好。”
丁姀乾笑兩聲。正要下橋來,丁鳳寅那屋裡跑出來一個滿面通紅的丫頭,嚷著道:“八小姐且等等……”
丁姀駐步,愕問:“是大哥屋裡的霽月麼?”
霽月咧著笑點頭:“是哩,大爺著奴婢請八小姐過去趟。”
丁姀心下詫異,自打上回跟丁鳳寅碰過面之後便再沒什麼訊息,如何這回子讓自己過去了?
見丁姀疑慮,霽月又笑道:“原是大少爺在屋門前玩,大爺喝了他幾句時便見小姐往五小姐屋裡去了,就想來叫您。這不讓奴婢在外頭瞧著,碰到八小姐了再來相請。呵呵……”說罷又不好意思地笑,“適才奴婢去了趟茅房,險些就錯過了小姐。”
春草捂嘴打笑:“霽月姐姐真是實誠的人,咱們小姐適才還說要去瞧瞧大少爺呢,可惜了我說,上回被大少爺咬了一口,這回子還疼,不敢去了。哈哈……”
霽月被弄得臉孔漲紅:“大少爺一時認不得人,便是咱們有的時候還得挨咬。呵呵……大爺喝他幾句便能消停幾日。”
春草哼哼著道:“想是落地的時候沒綁紅繩。我是斷不敢去了,九小姐,走,咱們家去……還是十一爺安全些。哈哈……”說罷拉起丁姈就往外跑,經過丁姀身邊時回過臉來露了個鬼臉。
丁姈起先愕然,而後聽著春草那話笑得“咯咯咯”地,連道自己也被冉之咬過,於是倒爽爽快快被拉跑了。
丁姀苦笑,春草這丫頭是知道丁鳳寅找自己有事,便不好讓丁姈也在當場,故而拉扯去的。霽月是薄面的人,已被春草凶地臉色發白,她便解釋道:“別聽她胡說,她是想鑽個空偷懶去的。你打前去吧,我就來。”
霽月澀笑著往前領路,丁姀輕步跟上。二人一前一後進了丁鳳寅的小院,一時又與丁婠那邊是兩個樣子的。
婆子們剛抬了飯過來,奶孃滿院子追冉之餵飯,冉之東一躲西一藏,傍著那些魚缸大樹杆的亂轉,把奶孃氣得直罵嘴。端的是琳琅滿笑,其樂滔滔。
丁姀笑著停步,奶孃著見,就端著飯碗過來福禮:“八小姐吉祥吶……哎哎哎……”話還沒說完,後頭的裙子就遭丁冉之扯開,她老人家踉蹌幾步,回過頭唬了一眼。
丁冉之就“咯咯咯”地笑著往丁姀身上來躲。一下子撞進她懷裡,拱地似頭小野豬似地,甜膩的嗓子喊道:“八姨八姨……”
奶孃跟霽月忙來拉她,一個罵道:“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