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身上也豈是你能亂鑽的?還不下來!”一邊霽月又笑得抑制不住,“你也跟舒小爺湊什麼熱鬧叫什麼八姨呢?是八姑姑……”
丁姀“撲哧”笑出來,一時想到那回舒淳往舒季薔身上鑽的情景,想起舒季薔那一臉陰霾的訓話模樣,她就不由覺得幾分可愛。
好不容易把丁冉之扯走,那廂又跟奶孃玩起了官兵捉強盜,院子裡樂淘淘地追趕罵鬧好不歡騰。這邊正屋裡丁鳳寅也已經聽到動靜,大步流星地趕出來。見了她滿臉窘迫地笑:“都是我教子無方,八妹可嚇著了?”
丁姀笑著:“沒有,誰能沒個孩子的時候呢?”
丁鳳寅忙作勢迎她進去:“裡頭備了飯,咱們坐下來說。”
丁姀一愣,連飯都準備好了,想是一開始便打算留她吃飯的。於是大大方方地隨他進屋,打量屋裡並無第三個人,霽月忙趕進來給兩人添上水酒。
丁鳳寅朗聲笑道:“你大嫂這幾日在盤算過年的物什,都跟李耿家的在一塊,不過來吃。”
“哦……”丁姀瞭然,便在一旁坐下。
丁鳳寅也坐下,舉著梨花杯先乾為敬。丁姀陪著喝了兩口,抬眼時丁鳳寅的腮面上已經竄起了兩團醉紅,笑著道:“把妹妹叫過來也沒別的事,想來你也往五妹那裡去了吧?”
丁姀點點頭:“不過五姐正好睡下,並不曾得面。”
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酒醉忘性
第八十七章 酒醉忘性
丁鳳寅嗟了一聲,放下梨花杯長吁短嘆:“前幾日跟她鬧了嘴,興許是為這事氣地病了。自小到大何曾與她拌過嘴,只是女大十八變,越變卻越叫我這個當哥的看不明白了。八妹啊,你若有空的話,時常去瞧瞧她,也好好開解開解她。什麼叫門當戶對啊,咱們萬不可去高攀了七爺那等府第,即便進了門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讓她明白些這個道理,她便不必這麼死腦筋了。”
這些藏於腹中的話,平日裡也不好跟自家人說。母親是跟丁婠一個陣線的,說給老婆聽又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今朝見了丁姀就一時湧上了心性,便想讓她幫襯著去勸丁婠。
丁姀心中發怔,一時想明白過來。那晚大太太跟丁婠一道去她屋裡坐,讓她切不可沒了這次機會,要她跟丁妙去爭,為的不就是不讓旁的人覬覦舒七爺麼?放眼下來,丁婠可是打一開始就衝舒季薔去的。這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同個屋簷下的說說便罷,走出榮菊堂大門的,哪裡還有誰說話的資格?一開了口豈不就讓丁婠疑心自己從中作梗麼?
她的心沉了沉,這事情自己萬不好插手,丁鳳寅可給她出了個難題。抬眼望了望丁鳳寅,風迷一般的兩個眸子裡,灰褐色的眼珠泛著一層水光,眼白多少有點紅通通的,似乎哭了的模樣。
“嗯?”丁鳳寅自來不甚酒力,今朝因為特例要相求丁姀,故而才這番周折。他反覆求應,丁姀卻始終緘默不語,不由地焦急上心。又悶口喝了幾盞,眼周更紅,語調緩慢地問道:“妹妹不答應麼?都是自家姐妹的,何苦見她去飛蛾撲火?我實話說了,七爺若真要過娶妻生子的日子,哪裡會找上她?莫說盛京那些官家小姐多得他挑不完,即便是今朝他要納個妾,也是擠得人頭攢動的。她做這等痴心妄想的夢,是癩蛤蟆投的胎不是?”說著說著就開始糊塗了。
丁姀起身壓住他的杯子便不讓他再喝,一邊喚霽月進來服侍丁鳳寅。霽月未曾料丁鳳寅會喝醉,忙來扶他,聲聲道:“爺……您怎麼了?您怎麼喝了這麼多?”
“想是心裡有事,說出來就好了。你扶他進去睡吧……”丁姀道,看看丁鳳寅那愛妹情切的模樣,心中不由慨然。
丁鳳寅卻一把揪住丁姀的袖子,酒後有了蠻力,眼巴巴地又道:“妹妹答應我吧……哥哥也是沒轍了。七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