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眼睛都睜得大大,好奇地看他如何騎馬。
富尼瑪眼睛底下閃過一絲等著看笑話的戲謔目光。
敖武一腳踩在馬鐙上,雙手抓緊馬韁,腳一用力,身子就到了馬背上,順利地坐穩。但這黑馬竟然認起人來,前蹄跳了起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敖武抓緊了馬韁,雙腿夾緊了馬肚子,一隻手在馬脖子上一個穴位按了下去。馬跳了兩下,就溫馴下來了。
“哈哈哈,就你這種連馬都不會騎的人,要跟去做啥子?”程二德笑話了起來,揮了一下鞭子,抽在了敖武的馬屁股上。
黑馬猛然向前面跑去,但是這馬已經被敖武馴服了,它只是向前跑了五步,隨即轉了一個彎,又跑了回來,敖武藉著馬的衝勢,伸手對還在大笑的程二德的臉扇去。
啪的一聲巨響,程二德人從騾馬背上飛了出去。
“啊!——”程二德慘叫一聲,一頭栽在了馬拉耙耙上!
周圍的人看到敖武竟然動手打人了,不由驚呼了起來。首先是敖武這個弱書生,竟然會動粗,太讓人意外了,再者,鍾神醫在程家手上,現在捧著程家的家丁都來不及,竟然還動手打他,不是要壞事了嗎?
“你——”程二德猛地站了起來,額頭上粘著厚厚的馬拉耙耙,怒目斜視另一坨馬拉耙耙。
他一抹額頭的馬拉耙耙,就要衝上來和敖武拼命。
喲,老子不和你個鬥雞眼人士鬥。“大虎。”他喊道。
“大虎來了!”大虎結實的身子擋到了敖武的前面。
“阿豹來了!”剛才讓馬的家僕也站了出來,往敖武前面一橫。
虎豹都來了!
他們早就看這個囂張的程家家丁不爽了,不但扣了鍾家阿郎,還來鍾家報信沒個好語氣,把他們家小姐當下人來吆喝,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了。
程二德雖然也是一個莽漢,但是面對大虎和阿豹,還是感覺到了威脅,硬來的話,是佔不了便宜的,但是就這樣退縮,也太沒有面子了。
“騾子也敢和駿馬比?”敖武冷笑地諷刺了一句。
說的是騾子和馬,但卻是暗指家丁和秀才。
程二德急了,就要一口氣衝上去。
“騾子啊騾子,程員外讓你來找救命藥的,還是來外面惹事生非的,莫要耽誤了程老夫人的性命了。”敖武居高臨下地拍了拍騾馬的頭,說道。
程二德不由一怔。
“右斌兄,二德兄,莫要動氣,俺們快速去程家為好!”富尼瑪出來做和事佬。
他望向鍾晴,小聲說道:“晴娘子,右斌兄現在得罪了二德兄,現在俺們要去程家,只怕會引起程家更大的敵意,不如讓右斌兄留守家中,俺們速去速歸?”
雖然他說得小聲,但是敖武精通唇語,還是把他的話給看得清清楚楚的,敖武的眉頭不由一挑,這是在鍾晴耳邊吹枕邊風啊,想把自己丟在這裡,由他們兩個去救鍾大夫。富尼瑪夠陰險,情敵想和人妻過二人世界,但是卻把事情做得很光明正大。
敖武敢打程家惡僕,當然是有自己的把握。鍾家老爺是神醫,程家員外雖然把鍾神醫給扣了,但是他老媽的命還是把握在鍾神醫的手上的,現在又需要鍾晴手中的遼參去救命,所以雖然程家說什麼扣人殺人償命,那都是在虐張聲勢,現實上還是要看鐘家的臉色的。
現在敖武是打了程二德,那是程二德過於無禮,就算是因他得罪了程家,但是在程母的性命面前,卻不值一提。要是鍾家治好了程母,那麼鍾家就是程家的救命恩人,程員外難道會為了一個家丁而忽略救命恩情嗎?要是治不好,那麼就算沒這事,程家依然會找鍾家的事。
但是敖武會讓一個生命在自己的面前不治了嗎?敖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