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輕鬆,甚至可以說是更加惡劣。後世的患者暴徒,是跑去醫院裡偷襲,而隋朝的患者家屬,不止是暴徒了,而惡霸,強盜,綁架犯,預定殺人犯,治不了就直接把大夫給扣留了,還要嚷著殺了大夫償命!
程家,賊窩啊,比剛才敖武跑出來的山賊窩還要恐怖上百倍!
但是,你囂張歸你囂張,幹嘛把矛頭指向了我呢?
“二德兄,看在富某的面上,莫要動氣,現在敖公子已經到了,俺們速去程家吧!”白馬王子站出來,勸解道。
敖武正想怎麼對付程家的家丁,卻沒想這個跟雪蓮花穿情侶裝的白馬男站了出來,搶了風頭,讓人心裡有點兒爽不上來。
等等,這個人自稱“富某”,竟然是姓富!山賊說過,梁父縣鹽商之子富二代貪戀鍾晴美色,那麼富二代一定是常出現在鍾晴身邊,秀才和鍾晴鬧矛盾後,秀才上山去上吊,富二代提前知道,並且僱傭山賊去山上殺他。那說明富二代是對秀才和鍾晴的日常生活很瞭解的。那麼眼前這個粘在鍾晴身邊的富某,和鹽商之子的身份,極有可能是一個人。難怪剛才他和敖武說話時,臉上雖然驚喜,但是眼睛底下卻有一絲驚訝和懷疑。
好,老子留意你了!
現在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請允許老子親切地叫你富尼瑪。
“既然富公子這樣說了,俺程二德也不說了,現在快走吧!”程家丁眼睛瞄向敖武,對富尼瑪客氣地說道。
富尼瑪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程二德剛才看著敖武說話時,眼睛是看著馬拉耙耙上,現在看向富尼瑪,他的眼睛從馬拉耙耙裡拔了出來,移到了敖武身上。哦買葛,滾粗!
富尼瑪搶了風頭,又得了面子,心裡得意,轉過頭,看向鍾晴,示意可以啟程趕路了。
鍾晴點了一下頭,隨即對敖武說道:“上車。”
“車?”敖武沒聽錯?這裡不是應該上馬嗎,怎麼上車?
鍾晴終於不再惜字如金,冰冰的兩個字解釋道:“馬車。”
馬車?敖武的脖子像沒塗潤滑油的生鏽發澀的機器一樣,嘎嘎嘎地轉過去,看到了後面的馬車,哦買葛,上帝您沒開玩笑吧,要是上帝沒開玩笑那就是你這個女人在開玩笑了,這裡一大幫爺們,個個騎在馬上,就連你這個妹紙也都巾幗不讓鬚眉張開大腿擱馬背上,竟然好意思讓老子這個一米八的男子漢,去坐娘娘腔的馬車?我去你的馬車,難怪剛才過來的時候,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幾分輕視,原來是這麼回事!
好吧,敖武不計較,這是以前秀才留下的軟弱的形象。但現在,老子不是秀才,絕對不坐娘娘腔的馬車。老子的靈魂不是山東的好漢,但也絕不是山東的娘娘腔,老子要騎馬!
他走到了一個騎著馬的鐘家家僕前面,拍了拍馬脖子的長髯,說道:“馬匹給俺。”
……
第9回:【打惡奴】
……
馬背上坐著的家僕,身材很魁梧,熊腰虎背,穿著粗麻布衣,胸口和胳膊都能看出曲線來,衣服裡面肯定藏著發達的肌肉。這不是家僕,而是保鏢,鍾晴帶去,是保護自己和鍾大夫的。
面對這樣的人,敖武站在馬下,眼睛沒有畏懼地直視他,平淡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那氣勢反而像是敖武站在高處望著家僕一樣。
家僕被看了一會兒,眼睛終於忍不住眨了眨,手扶住馬脖子,熊腰一彎貼到馬背上,一腳縮過去,整個人滑下了馬背,隨即伸手把馬韁遞給敖武:“姑爺。”
敖武接過馬韁,伸手摸了摸馬脖子長長的鬃毛,黑馬不樂意地噴了一下鼻息。
認識秀才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弱書生不會騎馬,此時他們心裡都奇怪他,今天怎麼提出要騎馬了,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