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看鐘晴是不是聽這個白馬王子的話,放棄自己!
鍾晴眼簾垂下,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抬了起來,恢復了她那冷冰從容之姿,淡淡地對富尼瑪說道:“多謝富公子關心。”
然後她望向敖武,勸道:“郎君莫要衝動。”說完後轉而向程二德,帶著歉意說道:“程管家,多有得罪了。還請速速啟程。”
後面的話卻是說得堅決。就是把敖武打程二德的事情當做看不見。
程二德可受不了他們這樣的態度,臉一橫,眼睛一斜,說道:“你是鍾家獨女,他是你的贅婿,他剛才打了俺,你不懲罰他,俺就不走了,到時候俺家阿郎殺了鍾神醫,可是他的過錯!”他一隻手指指向敖武,敖武就坐在馬背上冷笑地看著他。
“程老夫人身體有個閃失,必是你的拖延之過。”鍾晴一隻手抱著檀木盒子,一手拉著馬韁,雙腿輕夾馬肚,馬向前面走去,“你不走,俺們會走,你不帶路,俺們會找到程家的。”
話說完,她的馬已經跑出去了。
看著鍾晴被黑馬帶飛飄起來的白衣帶,敖武笑了。在受到富尼瑪的慫恿,程二德用她父親的性命來威逼,鍾晴依然這樣有主見。這樣的性格,老子欣賞,不得不豎個拇指給她。
不過敖武奇怪了,這樣行事果敢的女人,完全可以自己拿著遼參去救她父親,幹嘛帶上自己這個“性格懦弱”的書生?
富尼瑪愣了一下,沒想到鍾晴不聽他的。不過他很快恢復過來,這樣倔的女人才有徵服的**。他不知道敖武已經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所以對敖武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然後說:“右斌兄,請。”
敖武也給他一個虛偽的笑容:“請。”
富尼瑪要做好人到底,對程二德說道:“二德兄,看在富某面上,俺們先去救了程老夫人,再說其他事情。”
這明顯是話裡有話嘛,救了人後再算帳。敖武對富尼瑪豎中指。
程二德這時候想鬧也鬧不起來,鍾晴都走了,他還能留在這裡鬧不成?此時富尼瑪都這樣說了,他正好找了個臺階下,抱拳道:“好,俺就看在富公子的面上,先去救俺家老夫人!”
說完,就抹了抹臉上的馬拉耙耙,走過來騎上騾馬,向前面官道而去。
敖武手一揮:“上路!”
鍾家五六人應了一聲,向鍾晴追去。
“程家家風彪悍,右斌兄要小心了。”富尼瑪好心地對敖武勸道。但是話裡卻讓敖武聽出指責和數落來。
敖武懶得理他的軟刀子,他最好別讓自己找到把柄,不然自己就硬刀子給他。
梁父縣到東阿縣有一百五十里路,一路風塵飛揚,用了三個多小時,到一條河水很洶湧的大河前面,黃河啊母親,不過這個時候的黃河,河水並不黃,黃土高原的植被沒有被破壞,黃土沒有進入黃河裡,河水清澈,河底沒有大量沉沙影響了流水,顯得活力十足。
程二德和鍾家的家僕去找到了五六艘渡船,敖武等人連人帶馬一起上了船。
過了河後,繼續向北行,用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東阿縣。
不過程二德並沒有帶他們進縣城,而是轉進了一大片田園裡。一個坡地上,四周全是綠油油的莊稼,在最高處的坡上,建著一個大宅園。
程二德就是奔著這個院子而去的。
“阿郎,阿郎,鍾家的人找到了,鍾大夫要的遼參拿來了!”程二德半路上就喊了起來了,嗓門老大。古代通訊基本靠吼,此處周圍地理平坦,通訊訊號五格。
爆棚的訊號,從坡頂的大宅院院門裡召喚出了一個黑大漢,
他往院門前一站,鐵塔一樣的身體,讓人以為是一座金剛羅漢站在那裡。
程二德的騾馬跑到了羅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