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兇狠。
“老爺,妾身聽說,先帝子嗣甚少,可是如此?”
王啟聯點了點頭,同時也不忘用手在錢氏身上吃著豆腐,邊與她解釋道:“先帝不僅無心政事,在男女歡愛的事上也甚少放精力。是以,子嗣單薄,不算那幾個早夭的,如今也只剩下當今在位的寶辰帝,華舞公主君雪遙,月王爺君落月,三人而已。”
“呀,月王爺!妾身亦有所聞!”錢氏一聽君落月的名號,登時歡喜的拍了拍手,笑意濃濃。
“哦,與老爺說說,究竟是什麼傳聞讓你這般歡喜?”王啟聯吃味的在錢氏腰間輕按了一下,錢氏頓時一聲嬌媚的嚶嚀,渾身無力的癱在了他身上。
“妾身聽說,月王爺可是我們豐裕朝鼎鼎有名的美男子。”錢氏臉頰酡紅的輕喘著,媚眼如絲般的睇著王啟聯。
“你可知為何君遠然能當帝王而他君落月不可?”
“為何?”
“君遠然夠狠,卻還不失為一個明君,然君落月的手段卻比他狠辣數百倍,所以他只能當君王的左右手而永遠攀不上這高位。”王啟聯與君落月僅見過一次面而已,便是君遠然登位那日。然就是這唯一的一面,卻讓他對這個眼神不帶一絲感情的月王爺記憶猶新,甚至每每回憶起來,都有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讓他極是不自在。
“不要說他了,我們繼續……”王啟聯見錢氏又欲開口,索性堵了她那張小嘴,轉至床上撲騰去了。
第六章
再說唐糖這一邊,當她甩了餘清風一巴掌,又因先前那一吻吻得暈頭轉向,辨不清東南西北,而在京城大街上暴走之時,卻無意間來到了一家已然關門的冷清酒樓的門前。
腦袋頓時清醒過來的唐糖知道,自己被餘清風那妖孽耍得團團轉,以至於忘了自己的初衷。而如今,見到眼前搖搖欲墜的酒樓以及連著酒樓的後院屋舍,眸中一瞬間光芒四溢,她知道,這裡便是她往後的暫居之所。
“彩袖,那一、千、兩……”唐糖興奮的轉頭,正想讓彩袖將李修給她們一千兩拿出來,卻發現不知何時,她的周圍只有隱形的空氣在緩緩流動,而可憐的彩袖早已被她忘在了先前那家店鋪裡了。
就在唐糖保持著石化的姿勢一動不動時,耳畔突然傳來一個妖孽般的低笑聲:“娘子,可讓我好找,瞧瞧,我都將你的小彩袖帶來了,你如何報答我?”
唐糖被嚇得猛地一回頭,恰巧見到了妖冶一笑的餘清風以及被他拉著且小臉紅撲撲的彩袖。臉上的巴掌印尚有些許輪廓可辨,卻絲毫不影響那張顛倒眾生的俊美之顏。她幾步上前,自餘清風手中將彩袖拉了過來,護在了身後,隨即甜甜一笑,道:“以身相許可好?”
“妙極。”餘清風點了點頭,桃花眸輕眨,若妖孽臨世,魅惑眾生。
“給你點顏色便開染房,想得美!”唐糖瞬間變臉,盈盈水眸狠狠的瞪了餘清風一眼,這等粘人的功夫,你越是搭理,他便越是來勁,還不如扔在一邊,讓他來個自討沒趣。打定主意,唐糖便不再理睬餘清風,轉而拉著彩袖便問:“彩袖,那一千兩銀票可在?”
彩袖乖巧的點了點頭,卻一反常態的拉了拉唐糖的手,幫著餘清風說起了好話來:“小姐,你別對公子這麼兇,公子是好人,見彩袖找不到小姐哭了,就安慰彩袖,還幫著彩袖來找小姐來著。”
“他不就是帶著你來找我嗎,你沒見著他先前是怎麼欺負小姐的嗎!”唐糖不客氣的掐了掐彩袖的小臉,卻不帶任何力道,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捨不得打罵。
彩袖小嘴一癟,委屈的垂下頭,輕聲道:“彩袖就見小姐與公子親親了,哪有欺負。”
彩袖是童言無忌,只可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瞬間,唐糖的臉紅了,餘清風的笑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