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啟聯去拿筆桿子算錢,如何想如何怪異。聖意難測,這寶辰帝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猜測得了的。
“臣不敢。”王啟聯雖未任大將軍一職,卻也曾帶兵打過仗,如此一彪形大漢卻要去管那細緻的戶籍錢目,確是為難他了。
“你有何不敢。朕聽說,最近王卿又新納一妾室,可惜朕忙得很,抽不出空去瞧瞧那據說堪比天子迎後的婚禮陣仗。”君遠然勾唇一笑,話中含著濃濃的諷刺之意。
“臣、臣……”王啟聯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哪裡還有當年威風凜凜帶兵打仗的大將軍模樣。
“朕意已決,王啟聯明日起任戶部尚書一職。兵部尚書一職則有任卿擔當,”君遠然看向禮部尚書任去勝,繼而道,“任卿既任兵部尚書,禮部尚書便成了空缺,可有推舉之人?”
“老臣以為,禮部侍郎李修大人可繼老臣擔當此職。”
君遠然點了點頭,隨即掃了眼殿下那些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臣子們,沉聲道:“王啟聯任戶部尚書,任去勝任兵部尚書,李修任禮部尚書,眾卿可有異議?”
“吾皇聖明。”群臣異口同聲的回道,誰都想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就怕再出聲便落得個陳詡的下場。
“可還有奏?”
君遠然沉默等了片刻,見殿下再無人敢上前,心下大嘆,終是擺手道:“既無大事,便退朝吧。”
隨著宦官一聲“退朝”,眾大臣立時便作鳥獸散了,誠惶誠恐的退出了奉天殿。
“李卿,朕有事找你,一個時辰後來朕的御書房。”
“臣,遵旨。”李修拱手一禮,彎腰退出了奉天殿。
才一踏出殿門,李修便被無數資歷比他深厚的老臣們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原來,王啟聯和任去勝如何也算是平職間的調任,而李修則不同,由一個正四品下的禮部侍郎轉眼便成了正三品的禮部尚書,怎不叫人豔羨卻又嫉妒在心。
“恭喜李大人升任禮部尚書一職,以後我等便要尊稱大人一聲尚書大人了。”
“李大人不愧為丞相之子,年少有為,又得當今聖上青睞,前途不可限量。”
“哈哈,何止是不可限量,只怕不出幾年,丞相之位也該是由李大人子承父業了吧。”說此話者正是戶部侍郎吳平庸,他本是惠明帝時某屆當科狀元,卻因口無遮攔,數十年來都只在戶部當個小小的侍郎,眼瞧著年歲已大,更無升官的可能。正如他的名字,平庸平庸,註定一輩子碌碌無為。
“吳大人,當今聖上乃一介明君,升降自有衡量,尚輪不到你我來妄自猜測聖意。”李修正色道,隨即甩袖而去,再不理會那些老臣們毫無意義的阿諛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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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遠然那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實在氣人!老子在豐裕朝任勞任怨少說也有三十年,他還在吃奶的時候,老子就帶兵上戰場了,如今一句話就把老子從兵部趕到那吃力不討好的戶部,算他媽的哪門子名堂!”王啟聯回到自己府上後,便忍不住的發了一通脾氣。但見他猛地一拍桌,氣得是吹鬍子瞪眼。他本就是一介武夫,力道驚人,這一掌下去,桌上茶水皆被他的巨力震得四下飛濺。
“老爺,消消氣。”王啟聯新納的小妾錢氏端著一碗燕窩,腰肢款款的走了進來,標緻得很。
“還是你最乖。”王啟聯一見到錢氏,立刻眉開眼笑的將錢氏摟入懷裡,錢氏軟軟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帶著女人特有的幽香。王啟聯這還未喝燕窩呢,就先與錢氏啃在了一塊。
“老爺,今個兒萬歲爺給你臉色瞧了?”錢氏笑喘著將王啟聯輕推了推,愈發嫵媚。
“哼,想打垮我,沒那麼容易。”王啟聯面色一沉,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