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牙白?”唐糖剜了餘清風一眼,原本還擔心剛剛那巴掌是不是扇重了,如今卻覺得是輕了,以至於她現在極不解氣。如此想著,她卻朝彩袖一伸手,語氣略帶興奮道:“彩袖,把銀票給我。”
就在彩袖將銀票塞到唐糖手上的同時,餘清風卻在看了眼那酒樓之後,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把紙扇,悠哉的邊扇邊問道:“娘子想要將這兒買下來?”
“與你無關。”
“怎會無關呢。”餘清風無賴的走到唐糖身後,將她一把摟進自己懷裡,聞著那淡雅的女子體香,慵懶而享受的闔上眼,聲音略帶沙啞的開口道,“你若是想賺錢,為夫有的是錢;你若是想開店,為夫亦可買下這兒給你開著玩;你若是想找個住處,那便搬到城郊的別莊,與為夫同住,如何?”
“你不是安慶人士嗎?”唐糖一邊狠掐著餘清風的祿山爪,一邊躲著他時不時的偷襲擁抱,好奇心卻被勾了上來,不僅僅是因為餘清風的那幾句話,更是因為這些話中隱隱含著他絕不簡單的身世。
“呵呵,娘子有所不知,為夫可是京城人士。不過卻將自己的生意搬去了安慶城而已。”餘清風被唐糖又掐又打,卻似渾然不覺疼,兩手用力,越箍越緊,任憑懷中之人如何掙扎打罵,就是不鬆手。
“你是商人?”唐糖一番折騰,見非但沒有成效,還被街上的行人指指點點,反成了笑柄,一時羞惱,只得暫時作罷。邊虛與委蛇的與餘清風套著近乎,邊思索著擺脫他的方法。
“是,亦不是。”
“你的話真真假假,十句中怕是找出一句真的都難。”
“知我者娘子也。”餘清風愉悅的笑了起來,笑聲若泉水叮咚,連心也跟著甜了、酥了。
“你還真是把諷刺當補藥吃了。我問你,你很有錢?”唐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有力氣再和餘清風爭辯這稱謂的問題了。
“為夫多的就是錢。”
“比國庫的錢還多?”
“你不知?”餘清風微微挑眉,看似頗為享受摟著唐糖,笑道,“這些年國庫虧空得厲害,若說多,那自然比國庫多得多了。”
唐糖沉默了,她確實不知。這一個月以來,和她說過話的人用一個手都能數得出。彩袖年紀尚小,懂得亦不多,唯一瞭解詳情的李修又不會主動找她告訴她這些,所以她除了知道這裡是豐裕朝的都城外,一概不知。
餘清風見唐糖這回並沒有像先前那像渾身帶刺的與他回著嘴,也察覺出了她的異樣,心下頓悟,隨即在她耳畔柔聲道:“娘子若是想,為夫亦可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完完整整告訴你。為夫知娘子非一般女子,呵呵,明明識字,那一手字卻醜得很。”說著,他又抓起她的纖纖十指,放於自己的薄唇邊輕輕一吻,繼續道,“明明兩手不沾陽春水,卻不肯乖乖的相夫教子小鳥依人。”
唐糖像觸電一樣猛地將手抽走,又提起腳狠狠的踩在餘清風的腳上,逼得他鬆手後,這才得以逃離他的懷抱。“若我是聰明女子,定纏上你讓你養我一輩子。可惜我偏生做不到三從四德,註定只能當個笨女人。”說完,她便喚上彩袖,向那酒樓內走去,以至於錯過了那一瞬間的溫柔目光,那足以將冰雪融化的拂面春風。
“請問,有人在嗎?”唐糖在裡面足足走了一圈,唯見破桌破椅,極是蕭瑟。饒是如此,已是大大的不錯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