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要捱打,捱了打卻連個說理兒的地方都沒有,還要被威脅休了我,娘,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不止三夫人對孔琉玥竟打了她之舉難以置信,一旁太夫人和傅旭恆也一樣難以置信,只不過傅旭恆心裡畢竟有鬼,因此只是看在眼裡,就是心裡滿是惱怒,——畢竟打了三夫人,就是在打他的臉,卻忍住了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罷了。
但太夫人就沒那麼好的忍功了,雖然她近來已越來越不滿意三夫人,但三夫人畢竟還是兒子的嫡妻,是她一雙孫子孫女的母親,自己人有錯,可以打可以罰,但也只有自己人能打得,還輪不到別人,尤其這個別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兒子兒媳!
因上前幾步走到傅城恆和孔琉玥面前,冷笑說道:“侯爺和侯爺夫人好生威風,打罵弟弟弟妹竟打罵到人家家裡來了,弟妹受了欺負不服氣,不過反駁了兩句,就揚言要休了她,侯爺別忘了,我還沒死呢,老三也還沒死呢,就算你是家長族長,休不休老三媳婦,也輪不到你來做這個主!倒是侯爺夫人擅闖小叔子的屋子該怎麼說?我倒要問問京兆尹和整個京城的人去,看看侯爺和侯爺夫人如此不孝不悌、不知廉恥的行為該當何罪!”
傅城恆冷聲道:“太夫人許是有了年紀耳力不濟,我剛才已經說了,是我讓玥兒過來的。”
太夫人被傅城恆堵的說不出話來。而太夫人那一席話,卻說得孔琉玥冷笑起來,才因打了三夫人而稍稍消下去幾分的氣復又高漲起來。她本就比太夫人高了約莫有半個頭,因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說道:“太夫人還是先問過你的好兒子傅旭恆都做了什麼之後,再來為他出頭罷!”
說完也不管太夫人是什麼反應,又看向傅旭恆,目光如刀刃般鋒利,聲音如堅冰般寒冷的說道:“傅旭恆,你可認罪?!”
傅旭恆眼神又是一閃,片刻才冷笑道:“大嫂這話好生奇怪,連日來我都因病窩在家裡,半步都未踏出清溪塢是府裡上下都知道的,我便是想礙大嫂的眼也礙不著,大嫂又何苦定要這般咄咄逼人,還挑撥大哥和我兄弟之間的感情,大嫂豈不知七出之一的‘口舌’,說的就是女子多舌挑撥兄弟感情。”
看向傅城恆,“要說當休,此婦才真正當休!”
傅城恆冷冷睨他一眼,聲音比眼神更冷,“才太夫人不是說要請京兆尹來評理嗎,那我正好可以問問他,逼淫嫂婢是個什麼罪?看是被流放三千里,還是五千裡!”
他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以致一旁猶自哭喊個不住的三夫人一下子連哭都忘記了,而正氣惱得半死,打算附和傅旭恆的話,逼得傅城恆休了孔琉玥的太夫人,也是一下子忘記了生氣。婆媳兩個都赫然呆住了。
片刻,還是三夫人先回過了神來,當下也顧不得再跪著裝可憐,讓太夫人給自己做主了,一下子自地上爬起來,便走到傅旭恆面前,怒聲問道:“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根本不用人說,她就已知道傅城恆口中的那個“嫂婢”是藍琴。
傅旭恆並不知道藍琴什麼都沒有說,且這會兒正昏迷不醒,只當是她親口告訴的孔琉玥,所以孔琉玥才會這般氣勢洶洶的打上了門來興師問團裡。至於傅城恆,想也知道是因為孔琉玥的關係,所以才跟來的,只不過他說的那個罪名“逼淫嫂婢”倒是可大可小,因此傅旭恆的氣勢先已是弱了一半。
但他氣勢雖弱了一半,心裡倒是並不怎麼害怕,只因在他看來,不過就是睡了個把個丫頭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諒傅城恆也不敢真將此事捅到京兆尹去,除非他可以不管自己和整個永定侯府的體面名聲,可他又怎麼可能不管永定侯府的體面名聲呢?他若真能做到不管,上次也就不會任那件事不了了之,那他們如今也不可能還好好的待在府裡了!
那麼孔琉玥這會子之所以會打上門來,所為的無非就